慕容崢眉頭緊鎖,一雙虎目瞪出縷縷血絲。
:“殺!”
徹底找回自我的慕容崢仿佛覺醒了天性。
燃木刀法全力施展,飛出的半月形刀刃上掛著紫紅色的火焰,這群閻羅寨的人根本無法招架。
甚至那兩名武王境的高手也不敢硬接慕容崢的刀。
一方麵冷月寶刀太過鋒利,有些人受不了那股灼熱的氣息。
武師境根本扛不住慕容崢一刀,不是被砍斷了武器人也難逃被分屍。
在不就堪堪躲過致命一刀,留下一條手臂。
兩個武王境也被那股灼熱的烈火燒傷。
:“點子太硬~兄弟們快撤!”
有人第一個跑,就有人跟風。這士氣潰敗比瘟疫傳染的還快。
還有二十多人的隊伍頃刻間再沒有了鬥爭的心思,紛紛扭頭就跑,有些更是連坐騎都不要了,一頭紮進沙子裡,借著多年生活在大漠裡練就的“遁地術”逃命。
可把背後扔給一個殺紅了眼的人真的好嗎?
慕容崢拎著冷月寶刀,一言不發的追了上去。
輕身提縱術每跳躍一次,就是一顆人頭衝天而起。
:“饒命~啊,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此時的慕容崢根本聽不到其他聲音了,連眼前的世界都是一片血紅色的。
遁地的那個兩個也被他一刀一個的直接殺了。
戰鬥打了近一個時辰的光景,慕容崢毫無收斂的猛攻猛殺讓他的內力也有些後繼無力了。
畢竟打個蚊子都用大炮打,誰也架不住這麼愣造啊。
殺紅眼的慕容崢隻圖爽快,不顧消耗。
燃木刀法用不了了,就用輕身提縱術追上,擒拿手直接抓住那人的脖子。
“哢嚓”
扭斷脖子後,再手起刀落一刀砍掉人頭,沐浴在那衝天血雨中。
漸漸的慕容崢從最開始難受中逐漸適應了殺人的感覺,甚至有些許迷戀…
察覺到他狀態有問題的李無憂對著科亞說道。
:“去打暈他,彆讓他殺了,再殺下去心境就跑偏了,現在剛剛好。”
科亞趕忙衝上前去。
感覺到身後有人的慕容崢回手就是一刀。
:“師弟~是我!”
受到攻擊的科亞大喊一聲,企圖喚醒殺戮之中的慕容崢。
當慕容崢轉過頭時他才發現慕容崢雙眼已經一片血紅,根本看不清了。
慕容崢下意識的用出擒拿手想要抓科亞的脖子,被科亞用相同的手法對攻,化解。
兩人石師出同門,基本技能都一樣,擒拿手,輕身提縱術都有很高造詣,但要論拳腳功夫科亞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大力金剛掌的手法柔和在擒拿手中,十幾招就擒住了失控的慕容崢,在他的後頸上打了一掌,慕容崢軟軟的倒下了。
科亞扶住他的身體,把他攙扶著來到李無憂身邊。
:“師傅,跑了兩個,要追嗎?”
李無憂搖搖頭。
:“不用,留他們兩個活著回去報信也好,正愁來這西域沒法訓練你們實戰,有個敵人惦記著也挺好,起碼能讓你們倆不那麼放鬆。”
剛好這群沙匪留下了十幾隻荒漠犛牛,現在成了李無憂他們的坐騎。
把慕容崢安排到其中一頭的背上,科亞也混了個坐騎。
沈芯語坐在慕容崢身邊用一塊毛巾沾著清水給他擦拭滿臉血汙,包紮傷口。
:“怎麼心疼了?”
李無憂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沈芯語手上動作頓了頓。
:“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母親是個皇宮裡的宮女,生完他後也被那群心狠手辣的女人給逼死了。
要不是我出手可能他也就隨他母親去了。
父親更是個眼裡除了權勢再無其他的狠人。”
看了一眼一臉八卦好奇的李無憂繼續說道。
:“所以我不希望他走這條路。
太苦了…”
李無憂則搖搖頭。
:“不走這條路,他才更苦。他走晚了~還是你讓他走晚了…
他從小天賦出眾,但他母親偏偏是個無權無勢的宮女。
讓我想想,有沒有其他某個皇子被害夭折的?
……好像沒有呢,所以想塗掉他的恐怕不止那群後宮爭寵的女人,他的親生父親也忌憚他的天賦,所以才默許這一切的吧。”
沈芯語眼中閃過一縷慌亂的神色。
:“胡說八道什麼…”
李無憂嗬嗬一笑。
:“我胡說?
你怕是不明白一個執著於權利的人是有多麼偏執。
又怎麼會允許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想要動他兒子。
除非這個事就是他默許,甚至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第一次給他治傷時你就說過要去追查此事,想必你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隻是不想告訴他罷了。”
沈芯語歎了一口氣。
:“你讓我怎麼對他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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