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錢寶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傷口,雖然已經不流水了但顯然炎症還是很大,傷口依然猙獰紅腫的厲害,需要上藥再重新包紮,這些當然爹爹做起來更為方便,尤其他們有傷的地方還靠近私密處。
錢寶直接讓開位置拿出了消毒藥液還有一把醫用的小刀,醫館大夫配置好的傷藥一股腦的遞給爹。
“爹,若有腐肉直接清除,然後用藥水洗……”錢寶指著消毒液,將步驟一一說了遍。
簡單處理傷口對曾經過著刀口舔血日子的錢虎沒有困難,擺擺手讓閨女離開。
解開了其中一人所有的繃帶,看到傷口饒是見慣大場麵的錢虎也不得不歎一句命還真是大。
不少地方的傷口一看就是很久了,就是不知道是替主人受的還是後期被人報複打的。
“忍著點”哪怕知道人在昏迷中錢虎還是說了句。
老大夫處理的不錯,有腐肉的地方已經不多了,處理倒也沒費太多功夫,手法他也儘可能放到最輕,儘管這樣還是將人疼醒了,與其說疼醒倒不如說也該醒了。
一醒來就看到個陌生人,身體本能幾乎就想防禦但似乎又想到什麼,僵硬的身體突然又躺了回去。
“不用這麼緊張”錢虎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手裡的動作依然繼續,將大腿外側傷口上的腐肉刮去,不知怎麼的手一個不穩,讓床上的男人睜大眼睛,脖子伸的老長,青筋暴露。
“放心,已經不在官奴坊,運氣不錯碰到我們被買了,也算是命不該死了。”
可不是,不然難逃一死的結局。
“趕緊好起來,家裡活多著呢。”
用不了多久地裡的莊稼就該收,他們興許還能趕上趟呢,想到這錢虎頓覺又值了些。
“謝……謝”知道被人買了,男人眼睛倏地放鬆很多,新主人雖話語冷淡但能幫他清理傷口就足以讓他感激了。
以為是必死的局沒想到竟真有人願意當冤大頭。
此刻男人眼睛裡迸發出對生的渴望,畢竟能活著誰想死。
“小的……一定儘快……好,不……耽誤……乾活。”
雖沒力氣但還是儘力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隻有有用的人才不會被人拋棄。
“知道就好,如果要感激就感激我女兒,要不是她發善心我也不會買下你們,在這裡記住自己的本分,不要做對不起我們的事,不然你們怎麼來的還怎麼去……”
錢虎手裡幫男人上著藥,嘴裡不客氣的威脅著,敲打著,同時不經意的一手拍在床邊的木樁上,轉眼木樁四分五裂,看的男人目光一滯。
“小的一定謹記”如果不是在上藥身體不允許,男人已經跪下了。
能一掌將腰粗的木樁屁成幾塊,新主子的功夫絕不在他之下,本來就沒什麼想法的他就更不敢了。
他們都是官府記錄在案的,奴契也是掌握在主人手裡,想脫離哪是那麼容易的事,除非想永遠像個老鼠一樣躲在陰暗潮濕之地。
“記住你今日說的話”錢虎冷冷注視著他,手上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又將人纏了布人“你也一樣,我這裡雖是尋常人家但進了我這就隻有兩個字衷心,不然嗬嗬……”錢虎看向床對麵窗子下另外一個裝睡的人。
“主子買下我們……我們……就……就是主子……的人,不敢有……二心。”男子也趕緊表衷心。
如今這樣他們也沒有地方去,而且他們的命是主子救的,這裡以後就是他們的家了。
“嗯”錢虎滿意了,手裡的動作又加快了些,然後是另外一人。
等錢寶進來時已經是一注香後了“吃藥了……”
熬的是老大夫的藥,錢都花了,總不能浪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