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布死死的咬著口中的棉布,眼睛閉上沒敢看大小姐手裡的刀。
刀子在身上割的感受以前不是沒體會過,隻不過從來沒有這次體會的這麼徹底。
渾身上下紮了十幾個窟窿,有的地方還還斷連著木棍,木茬子,僅僅片刻渾身就濕透了。
這一刻的時間實在是太過於漫長了,就在裡李布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兩個字“好了”。
李布差點哭了,再不完他就要丟人了。
縫好了最後一針,錢寶睨向了錢一“幫他包紮。”
這些活錢一已經能夠做的很好,算是一個非常好的助手了,有她在爹娘也更放心。
大夫這些雖沒有男女之分,可人言可畏,錢寶也算是入鄉隨俗了。
看著這個人形刺蝟感激的望著她,錢寶微微頷首又走向了另一個。
輕傷能自己處理但這邊的十來個都是重傷者,如今隻能指望她了。
有南石的經驗,錢寶現在得看診已經是駕輕就熟了,外傷也更簡單一些。
是個斷腿的,錢寶很快幫他正了骨,然後用劉三響找過來的木板固定住,剩下來的再次交給的錢一。
接著又很快幫一個手臂斷了的接骨,同樣是用木板固定,用了塊布料掛在脖子上,當然後續的事情依然吩咐錢一在做。
每救完一個人都會接受到他們感激的目光,麵對著這些可愛的士兵錢寶已經應該早已習慣了。
這些日子她也沒少與士兵們接觸,幾乎每一個人都經過她銀針的洗禮,但麵對著這一張張帶著臟汙平凡隱忍又充滿感激的臉,錢寶還是會有所觸動。
有那麼一瞬間慶幸著他們都有一定的身手,能在危險來臨時儘可能的保護住要害,是以雖然傷的重但真的都沒有生命危險。
接著錢寶又走向了另外一個,這一個慘一點兒,不僅手斷了,頭也破了,肩頭也被一根尖銳的木棍穿透了。
好在木棍本身不錯也算光滑,算是能少受不少的罪。
頭上的傷最簡單,雖然磕破了,但傷口並不大已然自己止血,錢一直接就動手了,用乾淨水衝洗,然後上藥包紮。
空間裡的消毒藥水,錢寶還算有理智,沒拿出來。
接著是肩頭上的傷,這個錢一還不行錢寶得自己來。
雖然傷口不大,但卻是個貫穿傷,好在邊緣還在光滑。
錢寶拔棍的時候,將快狠準做的淋漓儘致,受傷的士兵都沒反應過來,傷口處的木棍已經消失了,到後知後覺疼痛來襲時錢寶已經在收拾傷口了。
“鑷子”
“刀”
“止血紗布”
錢寶每說一個名稱東西就準確的遞在她的手裡,於此同時她手中的也被換走。
等縫好後肩最後一針,還沒說話手中被遞上剪刀時錢寶才察覺到不對勁,抬頭看了一眼。
錢一可沒這麼機靈。
“慕公子……”錢寶詫異的看著他,眸光不自覺看了眼他後肩上的傷,眼中閃過了然。
畢竟自己答應過要替他治傷的。
“還有你一個人,我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