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1章1241黃粱一夢
1341、黃粱一夢
啃樹皮是什麼感覺,在今日之前,無論是劉邦還是張良都不可能知曉,但今日卻是被逼得不得不為之。
可哪怕如此,依舊讓他們明白不是什麼樹皮都能啃的,一不小心可是會中毒的,躺在地上蜷縮的二人就是最好的明證,若非劉浩揮手治療,他們二人的一生就隻能走到這裡了。
“今日日誌,可不能落下!”
臨走了劉浩還留下一句,二人對視一眼,到最後隻餘下一聲苦笑。
但也是因此,他們次日收獲了第一個合格,得到了一個大大的桃子獎勵,一口入腹,隻覺得渾身發暖,所有的饑餓瞬息消失無蹤,哪還不知道這是仙家之物?
磨練二人,劉浩不遺餘力,賞賜自然也不會小氣,和真正的蟠桃相比或許差了許多,但等級也到了靈根,一個桃子下去,洗經伐髓根本不在話下。
最清楚的還是張良,一顆桃子入腹,他以往所謂的修行瓶頸此時彷佛完全消失無蹤,似乎隻要他願意,瞬息之間就能提升兩三個等級。
正當他想要運轉功法之時,卻感覺一道禁錮直接作用自身,恍惚之間自己已然沉睡過去,張良如此,劉邦亦然。
這卻是劉浩惡趣味使然,隨手給他們施展了一個‘黃粱一夢’,在這個夢境之中,他們已然在方才被毒死,被黑白無常勾了魂魄,直接在判官的毛筆之下入了輪回。
待二人雙陽再次睜開,已然化作剛剛出聲的嬰兒矣,而且俱是女嬰。
隻不過無論是劉邦還是張良此時都不知曉自己轉變了性彆,一直懵懵懂懂過了大半年時日,這才知曉,本就沒有封閉二人前世記憶,他們內心的崩潰可想而知。
既然出手,劉浩自然不會給他們享福,特彆是封建時代各種男尊女卑,呼啦啦都朝著他們身上蓋去,哪怕他們此時尚且不能言語,可耳邊傳來的,都是各種‘賠錢貨’,‘非勞力’等讓他們根本無力抵擋的單詞。
是這麼說的,也是這般做的,不過三歲年紀,他們已經被家長安排各種‘力所能及’之事,最初是照顧‘弟弟’,但凡稍有好吃的,都根本輪不到他們。
張良倒也罷了,劉邦的性格本就霸道,他哪裡能受得了這般歧視,最開始還脾氣一出,就是搶奪、頂撞,可緊接著就是被狠狠鎮壓,不過三歲孩童,又怎麼可能如意?
這使得劉邦的女童歲月更加艱苦,從五歲開始,就必須下農田,打柴火,隻要父母認為他們能做的,就一定會累加到他身上。
作為原本地主豪強出身的劉邦,這一世可謂吃夠了地主豪強的苦頭,七歲之時,家中唯一的一畝三分地也化作烏有,無非是父輩打柴之時一個不慎跌落傷了筋骨,就不得不迫使賣出家中救命良田。
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到最後隻能淪為佃農,高額的天賦壓得一家子都踹不過氣來,春種秋收,到最後計算一下,根本無力度過今年寒冬,沒辦法之下,他這個八歲女童,隻能被父母含淚賣出。
劉邦在這一過程當中冷靜到了極致,如果說一開始,他還覺得作為女性悲哀的話,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父母緣何如此。
這是一種絕望,他們不知道疼愛兒女嗎?從父母深夜哽咽之聲,劉邦哪裡不明白父母悲傷?
隻不過是真的沒辦法,說白了,作為女孩,在農村不是勞力就是最大的原罪。
這些在劉浩眼中,就是時代的悲哀,哪怕他知道,對此也難以改變,思想、生產力沒有迸發,一切皆休矣!
劉邦就這麼在門後的父母眼中被地方豪強宛如豬狗一般牽走。
他這會的心情很難形容,在自己作為地方豪強之時,買個女婢,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也從來沒想過會給她人、他人家庭造成什麼罪過;
但今日他才明白底層百姓最大的悲哀,那是一種從來無法自己做主的生活,或者說,他們從來都隻能艱難的活著罷了,所謂的希望不過是幻想而已。
他很清楚,自家作為地主豪強之時,那種發子骨髓的土地兼並心思是多麼的強烈,自家太公那種每日裡計算田畝之時,是多麼的渴望多多益善。
他以為最困苦的日子也將過去,好歹他作為地主豪強之時,對家中奴婢還是不錯的,可到了他這裡,才發現並非所有的地主豪強都宛如他一般。
所謂奴婢,和牛馬又有什麼區彆?
也同樣是分優劣的,也同樣是有著各種崗位的。
劉邦一個初入府邸的女童,各種規律鋪天蓋地壓來,所謂的教育,就是狠狠的打擊,稍微出錯,就是棍棒相加,而這些,他作為劉府公子又怎麼可能知曉?
那些到了他手中的奴婢,早就不知被敲打了多少次數,早就調教到了極致,每一個動作都有了自己的標準。
在他享受之時,對此隻會以為這是必然,但當他作為奴婢照顧主人之時,那種發自內心的擔憂卻從來沒有消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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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明白少有出錯,就一定是三餐挨餓,就一定是各種藤條鞭打,哪怕他才進府三個月時間,他已經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命消失在他眼前,猶如雜草一般拋屍荒野,任由野狗啃食。
他絕不想自己作為例子被拿去震懾其他奴婢,他將所有的內心深深隱藏,對外隻會露出他淺淺的笑意,開始在府邸之內想著各種辦法嶄露頭角。
隻可惜,他依舊忽略了作為封建時代女性的最大悲哀,那就是話語權的問題。
曆史上,作為從奴隸到將軍,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留名青史的存在,比如衛青。
但必須說明的卻是衛青作為一個男性才有出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