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7、規則從來都是人定的
對中下層而言，一切就好似隔了一層迷霧，想要看透其中本相，基本隻能依靠猜測。
可對真正的上層而言，這些東西都是明擺著的，根本也是各方強大勢力妥協下的產物。
你沒有抵達這一層次，你連知曉這些信息的來源都摸不清。
這樣的事實可不僅僅隻有洪荒天地之內才有，而是諸天萬界概莫如是。
從中，你看到了關係網，會發現人情世故哪怕在聖人這一層次，似乎也很難免俗。
但你也可以將這種關係網換一個稱謂，那就是‘氣運覆蓋’。
聖人門下弟子們的氣運就是遠超了其他修士，這和人世間三代煙草人實際上也沒有本質的不同。
還有一點，你那就是既得利益階層。
牛奎，也就是牛魔王，哪怕他過去隻是聖人坐騎，也不妨礙他屬於既得利益階層的一份子。
過去，當好處還輪不到他頭上之時，隻能光看著，誰讓他屬於既得利益階層是外圍。
可當機會降臨在他身旁之時，第一個就會想到他，也必須輪到他。
是哪怕佛門內部對此也是認可的。
因為今日機會給了牛奎，明日同樣的機會降臨在佛門外圍弟子們周圍之時，也將輪到他們。
同樣的道理，今日你佛門阻擋了牛奎的機緣，明日其他勢力也同樣不會讓好處分潤你分毫。
本質上，就是他們內部既得利益階層的利益分配，也隻有他們都無法獲取之外，才輪到其他人擁有可能。
這種現象在洪荒也同樣在諸天萬界。
舉一個例子來說，墳墓世界陳楠被選中，本質上不也是因為陳楠屬於墳墓世界老陳家嗎？
當初獨孤敗天選擇陳楠之時，可能沒有考慮到這一身份碼？
他可能將這一選擇釋放到一個過去根本毫無接觸者？可能將這樣的大機緣降落到一個毫無所知者身上嗎？
不說其他，就信任度這一關也過不了。
退一步來說，當真就給了一個外人，這個外人對頂層設計根本就一無所知，你能夠確保他未來的思維當真就能夠與頂層這群人保持一致嗎？
你或許認為這是可以引導的，但你就能夠確保引導一定可以全功？
那可是需要和自家世界的天道大戰也，但凡有著一絲意外，都將會功虧一簣，獨孤敗天可能會選擇外人嗎？
有些東西你不進入其中，是根本無法想象他們處世哲學的。
你認為他們打生打死，人家就一定隻剩下仇恨，那你就真不夠資格登頂了。
在最頂層的，永遠都不會讓自己的思維極端化。
他們往往前一刻還在打生打死，下一個瞬間，這些仇恨就會放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下一個瞬間，倘若需要聯合才能獲取更大利益之時，哪怕前一刻雙方還在大戰，也依舊會團結一致想方設法的先將這些利益拿下再說。
至於接下來如何分配，那是未來的事。
他們更多的是要確保這一份利益不會被他們階層之下的其他人獲取。
他們不會想要更多人進入他們的階層，蛋糕就隻有那麼多，多來一個，不就是在告訴他們接下來能夠分配的隻能減少了嗎？
你可以說他們在這樣的時期裡，毫無節操，但也必須承認過去的無數年裡，這些頂層的思維模式就從來沒有改變過分毫。
你認為去跪舔這一階層就可以成為其中一員的話，那隻能說明你根本不夠資格，也隻會被這一階層者永久性的視作門下之犬而已。
他們之所以可以保持這一階層高高在上，你當真以為他們之中有著良善之輩嗎？你當真以為他們就不吃人了？
你接觸他們之時，他們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可真正的明白人最清楚，私底下他們的脾氣是什麼樣一個形態，一個眼神很多時候都可以讓狗子們戰戰兢兢十多天。
他們對你露出最大的善意和親和，往往就是在告訴你你對他是無害的。
你和他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兩個三個階層那麼簡單，而是幾代積累很可能都無法接觸到人家衣角。
在這樣的基礎上，人家可能給你擺臉色嗎？
同樣的道理，西牛賀洲積雷山妖族的妖王隻能是牛奎，任何一個其他人坐上去了，靈山的佛門都很樂意讓其消失的消無聲息的。
人家從來都有做到的能力，你一整個積雷山對西牛賀洲的佛門而言，就隻能是一顆釘子罷了。
人家至始至終就沒有將這份威脅放在心裡。
對佛門實力門清的牛魔王同樣不會認為積雷山就真可以和整個靈山硬抗。
這段時間以來，牛奎甚至於比任何時候都要努力，這般極好的機緣降落自身，下一次誰知道還需要什麼時候，會不會到來？
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也更加克製。
好在時間點剛剛好，大劫之事，如今在積雷山同樣已經流傳開來，但凡聰明點大妖都懂得這個時候出去搞事，很大概率就真的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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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聰明點的妖族，一個個的，寧願在積雷山內部晃蕩一圈，或是三番五次的與鄰居開一開宴會，或是乾脆也學著牛奎修行一下，為了自家性命，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不要以為積雷山這些妖族屬於後來者，就對巫妖大劫沒有了概念。
妖族，本質上就是依靠血脈傳承的，祖輩骨子裡畏懼的東西，同樣會遺傳給後代，比如那些野獸喝水之時，哪怕出生沒多久，他們一個個的，不也是警惕萬分嗎？
不要將他們視作傻瓜，他們相比於人類，在性格上無非更加暴躁一些而已，倒不是就無法克製了。
再說了，這段時間裡不也沒有佛門對他們一而再的挑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