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樂堅持不要,說自己有錢。
崔長嘉詫異,“咱媽一個月給你的生活費好像不多吧,你怎麼還有錢?”
放假回來的時候,崔長樂給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帶禮物了,還給母親買了個18k金的琺琅彩的吊墜,應該是花了不少錢的。
“我找了個家教啊,”崔長樂頗有些得意的說道,“一個小時一百塊錢呢,我每周去三次,周末的還是每節課兩個小時。吃飯學校裡都有補貼,還有獎學金補助,姐,我用不了太多錢的。”
崔長嘉聽到崔長樂找了家教的工作,本能的就要反對,頃刻間,反對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前世崔長樂死於非命,今世,那個坎已經給邁了過去,可有時候崔長嘉還是會擔心,她害怕天命難違。
崔長樂看著忽然沉默的姐姐,以為她是在心疼自己找家教的工作,遂道,“姐,我們好多同學都接家教,沒人會笑話我的。”
崔長嘉沉默一會道,“那你多注意安全,太晚了就不要出去了,你社會經驗少,不要彆人說什麼你都信。”
原來她姐姐是擔心她的安全問題,崔長樂隨即把自己兼職的家教工作給崔長嘉說了一下。
她帶的是一個上初中的小姑娘,父母都是普通的公職人員,他們之間也比較簡單,就是上課,上完課她就走,有時候太晚了女主人會送她到公交站牌。
從兼職的地方到學校有直達的公交車,崔長樂說她很注意安全,讓姐姐不要擔心。
崔長嘉隻能把擔心壓在心裡,她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看著長樂,她終究要有屬於她自己的人生的啊。
崔長嘉剛想去把自己走訪的情況總結一下,許昌河就給她打電話了。
“崔總,有人爬上了東湖小南山片區的辦公樓,要跳樓!”
“什麼時候的事?”
“現在啊,我過來看一下現場的,下麵都圍滿人了,有個農民工要賬,聽說是東湖不給,人一激動就找這來,要跳樓了。”許昌河很著急,“崔總,你說不會對咱有影響吧。”
崔長嘉問他,“是你告訴的那棟樓是東湖的辦公樓或者說是他問的咱們的業務員?”
許昌河懵了一下,“不是啊,沒有人給我們打聽什麼啊。”
“東湖的人去了沒?”
“現在還沒有什麼大領導過來,但是已經有記者來現場了,我看好幾個呢。”
“好幾個?”
“對,四五台攝像機。”
崔長嘉道,“知道了,我給柯總打電話說一聲。”
“啊!”
崔長嘉道,“這麼多台攝像機在現場,多半是策劃好的,若是出了人命,那棟樓東湖啟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到時候我們怕是真的一分錢都收不回來。”
許昌河聽著電話裡的盲音,抬頭看著樓頂上的那個農民工,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天哪,千萬彆跳啊!
響了好幾聲柯長林才接,他上來就道,“崔總,我現在有急事
“我知道柯總,現場有記者帶著攝像機過去的,您趕緊讓魏總找個人打聲招呼,像不能錄,新聞更不能播出去!”
柯長林罵了一聲,隨即道,“崔總,多謝了,我馬上告訴魏總。”
這種事情若是播出去了肯定是會對東湖有負麵影響的。
柯長林一路打著電話,一路朝著小南山片區的東湖寫字樓飛馳而去。
明明不乾他的事,卻被魏獻臣罵了個狗血碰頭,他還一聲都不能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