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叔叔,是有結果了嗎?”
“是,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現在可以去公安局見他們了。”
“好,我這就去。”
安欣來到公安局,這次見到的不再是普通小職員,而是公安局現任局長,曾經也是一位軍人,退伍後擔任公安局局長。
“是安同誌吧,你好你好,我是公安局局長,我姓張。“
“張局長您好,這次多虧了您才能這麼快破案,這是給您帶的一些京市特產,您帶回去和家人品嘗一下。”
“太客氣了,伸張正義是我們的本分,安同誌不用這麼客氣的。”
“這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一點吃的您嘗個新鮮,鄒叔叔可是特意交代我的,要是您不收下鄒叔叔該說我不懂事了。”
安欣把鄒書記都搬出來了,張局長也不好再推辭了,當然也正如安欣說的就是京市的特產,不貴重但是難得。
“那我就收下了,安同誌要見的人已經在審訊室了,我帶你過去。”
“好的,麻煩張局了。”
安欣被張局長帶往審訊室,其他公安都在互相竊竊私語。
“那位女同誌就是親生母親被親爹和繼母殺害了,聽說這位女同誌可厲害,上麵有人,要不然我們整個公安局也不能所有人都在忙這一件事。”
“你們也不看看那一身行頭,我兩個月工資都不夠,而且這位女同誌有車,你們見過女同誌開車的嗎?”
“沒見過,我現在買自行車都難,更彆說小汽車了。”
“你們觀察的都不仔細,可彆說自己是公安了,那位女同誌手上的手表你們沒看見,我可是知道,那手表估計比我一年工資高。”
“嘶~~~比不過比不過,我們還是好好上班吧。”
安欣被張局長帶到了審訊室,就看見裡麵坐著的安泰國和王芳,兩個人麵容憔悴,再也沒有以前的意氣風發。
安泰國的長相很不錯,要不然單靠安欣生母一個人也不能生出安欣這麼好看的女兒,隻是這幾天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折磨讓他迅速蒼老了。
“張局長,我想和他們單獨說一會兒話。”
“好,有人在門口守著,有事你就喊一聲。”
張局長出去,安欣坐在了兩個人的對麵,安欣看著他們衣服破舊頭發淩亂,就像是小時候的安欣一樣,一切都顛倒了。
“安泰國,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妻子下毒呢,單單從長相上來說我的母親勝過王芳,從個人魅力來說也遠超王芳,我就是不理解你為什麼會丟西瓜撿芝麻。”
“當初我確實被你母親所折服,她是那麼美麗大方又自信,我沒想到我有一天能娶到她,當我們真的在一起之後,我感覺我真的很幸福,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我突然覺得大家口中都是你母親,她太耀眼了,每個人都在誇獎她。
我心裡很反感,為什麼我也在努力但是大家看不見呢,你母親工作在兩年,就升到了小組長,而我也在努力可是為什麼大家看不見,甚至越來越多的人說我配不上你母親。
再到後來我遇到了王芳,因為她完全依附於我,讓我覺得我很厲害,所以我背叛了你的媽媽,再到後來一步一步陷進去,我怕你媽媽發現。
所以找到了一個中年女人,她手裡麵有藥,隻要吃上人就會越來越虛弱就像生病了一樣,果然才三個多月你母親就去世了,你母親的家人都死在了抗戰年代,隻剩她一人,所以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的。
欣欣,這輩子我對不起你母親,也對不起你,我害怕看見你,好像每次看著你都能看見你母親,所以我隻能無視你,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也許我死後也不會進入輪回,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再有交集了。”
安泰國很平靜的說出這一切,仿佛一切都看淡了,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王芳,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做戲那麼多年你累不累啊。”
王芳看著安欣,突然笑了出來。
“安欣啊安欣,我這一輩子值了,我是舊社會的外室生的孩子,所以從小我就知道一定要爭否則沒有活路。
事實證明我成功了,我贏了你母親,你母親死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多歲,我都已經享了二十多年的福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就算是你沒有來報複我我可能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我小的時候被欺負遭了不少的罪,也許連六十歲都活不到,算一算我這輩子生的不光彩,以後死的也不光彩,偏偏活著的時候倒是風光。
你母親那麼優秀,我看著都是那麼羨慕,一個孤女竟然能把自己活的那麼出色,但是最終不還是被我拉了下來,我從來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每個人都有一死,我就是早了十幾年而已,不過沒關係,這些年已經是我偷來的,我很滿意。”
王芳的話讓安欣也覺得很意外,也許每個人都不是天生的惡人,外界的因素讓他們的心理逐漸扭曲,安欣的親生母親因為太耀眼所以這些惡人想要讓她的光芒消失一同變的黑暗。
“你們不會死,後半生都要用來給我母親贖罪,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你們下毒讓我母親在短短三個月就痛苦的去世,以後的三年十年哪怕是十五年,你們都要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
“不可能,我們殺人了,公安都說了一定會槍斃。”
“我會和公安說你們下放到最艱苦的地方,好好洗一洗你們身上的罪孽,還有你的女兒安美,我也會讓人告訴她的丈夫,你是一個殺人犯,不知道她到時候是不是會流落街頭。”
安欣說完就走了出去,絲毫不理會後麵王芳的大喊大叫,死了有什麼意義呢,活著受罪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外麵守著的公安正是那天跟著她去家屬樓中的一個。
“麻煩你了,我已經說完了,可以帶我去的找一下你們的局長嗎。”
“可以可以,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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