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誌異》——
《風月夜線》
葉正武撓了撓頭道“還想看看熱鬨的,算了算了,回家吃飯了。”
風月夜“正武兄彆急著走啊,雖然水鷸飛了,但這蚌還在這兒啊“
葉正武看了眼那祭起龍珠警惕的看著眾人的蚌中龍女,他道“不知你的意思是……?”
風月夜微笑著轉頭對著那巨蚌說“蚌小姐,這麼叫你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放心,我們都沒有惡意,不過一群凡夫俗子來見見世麵,看個熱鬨,又驚走了那與你對峙的水鷸,沒有必要這麼警惕吧“說完看看左右其他圍觀的人是個什麼反應
周遭圍觀的船家們莫說是什麼想沾沾油水的了,便是多說幾句的都少有,甚至有的還給這蚌中龍女上香祭祀,擺上供品。
顯然……不同於那水鷸,這些人是真真切切的認識著蚌中龍女的,龍女享受一番祭祀和饗食,卻也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龍女一邊吃著供品,一邊道“然後呢?凡人?”
風月夜對著龍女拱手行禮“隻是想問問您方才那水鷸您可認識?在下隻怕日後若是遇上它不慎惹來禍端,畢竟“微微低下頭“在它的眼中似是我等壞了它的好事“
龍女有些不在乎的將饗食傾入腹中,她道“那也是你等凡人貪婪,想要做那漁翁得利之事,剛剛可沒有人幫我趕走那水鷸。”
風月夜“在下方才來時確是有那麼一絲想法,但見到是您便掐了這念想了“維持著行禮的姿勢語氣沒有一絲波動“或者說從得漁翁之利變做了從您手下得點賞賜“
龍女看著一個個船家悄悄的將船往後劃的船家,她吞吐著香火道“細說。”
風月夜“說白了也就是還算有些自知之明而已,在下雖是初來珠港,但從旁人的反應中也能看出一二您的地位了“露出一絲苦笑“與您講話說起來也隻是不甘心遇上了您卻隻能灰溜溜地一句話不說就離開而已“
龍女疑惑的道“那麼你想要什麼呢?”
風月夜“什麼都行,左右不過留個紀念,當然,若是能給些奇特或是有趣的物件在下也是不會拒絕的“
龍女恰著饗食緩緩沉入水中,她道“那不好意思,家境貧寒,沒什麼給的。”
風月夜“嗯既然您居於蚌中,那可否隨手撈一隻蚌贈與在下?“
龍女沉入深邃的水中,她並沒有說什麼,巨蚌緩緩的合攏了。
風月夜等到她離開直起身來“真是可惜了,正武兄,我們走吧?“
葉正武道“可惜嘛?我覺得還好,今日居然窺見了那龍女真容。”
風月夜輕笑著搖搖頭“若是得了龍女親手所贈的蚌,日後與友人閒聊之際不是多了項吹噓的資本?“
葉正武失笑道“那怕不是要被那些無聊人傳的歪成什麼樣子。”
風月夜“嗯“想了想點點頭“我隻顧著求自己的痛快二字,卻忘了去想那龍女是否在乎名聲“說完轉身對著龍女下潛的地方又行了一禮“是在下疏忽了,還請您不要介意,抱歉“
葉正武看著風月夜這一番操作,不由得也有些笑了,他道“確實確實。”
葉正武劃著自己的船兒向著家的方向劃了劃,他道“我下午還有事,先回家吃飯了,告辭告辭。”
風月夜“好,再見“對著葉正武揮揮手告彆,轉身與船家說話“船家,這周邊哪裡的午飯比較好吃?“
葉正武劃著船回家,家中那全力之下足以一拳打死一個尋常武行打家的女子溫柔的給葉正武端上飯菜,為其整理衣衫,溫言細語的問著上午發生了什麼,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
船家劃道“這啊,要我說還是得茶館的飯,粗茶淡飯,最是養人。”
風月夜“也好,那去哪家茶館呢?“
船家道“嗯……要說茶館的話,崔府邊上的飯最是彈滑,碼頭邊的茶最是有滋味。”
風月夜“那我們就先去崔府那兒的茶館吃個飯,再去碼頭邊喝會茶“笑嘻嘻地對著船家拱拱手“卻是勞煩船家了“
船家一扒拉船槳,向著崔府邊上的茶館劃船而去,他唱歎一聲道“哎~~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鉤。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
風月夜“船家,這歌什麼名字?“聽著他的歌聲略微有些好奇地詢問
船家道“這乃是洞天外的一首詩,王士禎的《題秋江獨釣圖》”
風月夜洞天外,噔噔咚
風月夜“洞天外?“有些驚訝地看著船家“原來是詩啊,挺好聽的,我記下了“
風月夜“對了,船家你叫什麼名字?“
船家道“我的名字叫於仲夏。”
風月夜“確實是個好名字啊,仲夏兄,一會兒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於仲夏道“我啊,有一碗茶泡飯就足以了。”
風月夜“也行,那我也嘗嘗茶泡飯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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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船劃到崔府附近的茶館,船家把船停下,又道“走吧,有個半柱香就走到了。”
風月夜“好“打開扇子輕輕扇著跟上船家,同時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
於仲夏與風月夜二人下了船往北走,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一路上船家無數小旗飄飄。茶館西邊不遠處的崔府門外八隻紅燈籠掛著,下麵是兩隻看門的大石獅子,一左一右拱衛門戶,一個個大眼珠咕嚕嚕的轉著,朱紅色的門上銅釘密布,兩個亮銀色的虎首銜著門環,很是威風。
風月夜“那崔府這麼氣派“看了看兩隻石獅子“是誰的府邸啊?“
於仲夏道“按著如今的所有權來說,乃是崔府當今家主崔永亨的府邸。”
風月夜“崔永亨是個什麼身份?“
於仲夏道“崔府老一輩裡排行老二的,都是永字輩的人,兄弟四個分彆占著元亨利貞。”
風月夜“這崔家是做什麼的?“收回目光和於仲夏一同進去找位置坐下
於仲夏坐在茶館裡,對著店小二道“兩份茶泡飯。”
這才又道“陰行生意,走陰。”
風月夜“走陰“仔細想了想“也不是我現在用得上的啊,除非要去鬼市才勉強算是有些關係“
於仲夏道“hhh,那是自然,尋常人也不至於找走陰的。”
風月夜“唔那麼值得在意就隻有一個了,最近崔家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嗎?“
於仲夏道“自然是有的,那崔府請了太平道人要設立水火煉度科儀,行煉度鬼神之法。”
風月夜“煉度鬼神?哪兒的鬼神?“
於仲夏吃著店小二端來的茶泡飯道“鬼市的。”
風月夜“什麼時候?“也開始吃茶泡飯
於仲夏道“過一陣子吧。”
風月夜“到時候有空得去看看熱鬨“點點頭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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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實寒線》
嶽宗義道“那是幾代以前延續下的恩怨了。”
秋實寒歎口氣道,“以前的恩怨就隻能這樣由你們延續下去嗎?”
嶽宗義看了眼秋實寒道“既然繼承了武館的武藝,便也就繼承了武館的恩怨,世上哪來的光占便宜的好事。”
秋實寒“但你學習武藝就是為了卷入這些紛爭中嗎?”
嶽宗義道“那你可以選擇不學。”
秋實寒“貧道想問的是是否因為亂入紛爭而失去習武的初心,但是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或許師祖的恩澤讓你們自願參與紛爭,貧道失言了。”
嶽宗義道“道長太過客氣了,一朝入武行,便是入了大染缸裡頭,莫說是初心,便是沒有祖輩恩澤,我等武人何嘗不是刀口舔血的過活?”
嶽宗義一邊翻著《禦女心經》,一邊帶著對於生命的漠視道“生死之間的交鋒,本就是武人追求的風骨。”
秋實寒“嶽小友的風骨著實令人欽佩。”然後看看武館裡練武的人問道,“他們在你們這裡都學些什麼啊?”
嶽宗義道“僧、嶽、趙、杜、洪、化、字、會,八門峨眉拳種下的拳術。這裡頭洪門拳便是洪拳的一部分起源。”
秋實寒(話說要學這個需要sc嗎)
秋實寒(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說有一種不需要sc的單純的招式)
(顯然有用和不用兩種的,用的是本土化的,不用的是原始版的)
秋實寒“難怪你們說有積年恩怨,應該也和洪拳的傳承有關吧?”
嶽宗義道“現在的洪拳拳種裡一塊重要的組成便是洪門拳旱洪門與水洪門之中的水洪門。”
秋實寒“水洪門就出自咱們峨眉拳法嗎?”
嶽宗義道“正是,他們又融合了多門武功,重組出了洞天外洪門的拳種,算是脫離了我們峨眉拳館,破門出師。”
秋實寒“可是他們現在又翻過身來搶峨眉拳館的生意……您師傅可是因為他們……”
嶽宗義道“不是,我師父是因為另一樁舊事死的。”
秋實寒“雖然有些失禮,但能不能問一問是什麼事情這麼嚴重,連您的師傅都能害死?”
嶽宗義少見的露出來了費解的神色道“家師在時,曾經為前朝末代皇帝所倚重,總掌天頂之上的監察事宜,也就是俗話裡頂頂的細作頭子。然後他安插了細作之後,有一天出了問題……”
秋實寒(夏莫丹,恭喜我開支線)
秋實寒“什麼問題呢?”
玩家秋實寒觸發任務《峨眉拳館藏隱秘,細作並非第一天》你有如下選擇1暴露今聖問;2隱藏今聖問。進度0(獎勵30)
秋實寒(我怎麼能暴露我兄弟呢?)
六一(今聖問今日的馬甲)
嶽宗義茫然的道“安插在這一片的細作,失蹤了!”
六一(得加錢)
秋實寒(對不起,我兄弟給的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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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實寒“那您師傅是一起失蹤,還是……?”
嶽宗義道“因為那皇帝要知曉九星淨水星冠的下落,就不得不要經手之人的名單,而經手的人便是那個安插在榆山、代號為“灰線”的細作今聖問。但是他隱藏的……實在太好了,以至於家師找不到他,甚至一查發現他以往的記錄也如同一個隱身人。接著,家師就因為辦事不利,被斬了腦袋。”
秋實寒“照您這麼說,那個叫今聖問的人也是夏莫丹的細作,但是為什麼他不出現呢?”
嶽宗義翻了一頁《禦女心經》,漫不經心的道“大概是因為這個細作有什麼彆的秘密吧……”
秋實寒選擇隱藏今聖問。
秋實寒“唉……這種事情發生也比較無奈……峨眉拳館在這裡應該呆了很久了,你們和五行拳館的競爭大麼?”
嶽宗義道“五行拳館嘛?和他們競爭倒是不大,和柴家武館的競爭倒是不少。”
秋實寒“不是都是傳授武藝嗎?還是你們和五行拳館針對的目標群體不一樣?”
嶽宗義在舌尖沾了點唾沫,將書又翻了一頁,他道“這拳種與拳種之間也是不同的,像是我們拳館的武藝與五行拳館的武功有互補之處,常有為了修成大武行的時候相互交換拳譜。但是這柴家武館的八極拳嘛,那就有些犯衝了,收的弟子要求相近,偏偏又用不到對方的拳種做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