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
封林鬆開羽幕的腦袋，“真是神奇的東西。”
這種契約本質是陣法，但建造陣法的力量，不是炁，而是一種封林沒見過的能量。
他還真的無法破開，尤其還在大腦中。
這種東西不像赫杏貞那般，隻是導入自己的一股力量。
那封林可以將其牽引出來。
但這是陣法，封林的破陣術，或許管用。
可破陣術打到腦袋內，彆陣法沒破，先把腦袋打碎了。
“天魔族就是靠契約聯係的，我們之間沒有忠誠，隻有契約，最高者控製五人，一層層往下遞增。”
羽幕整理下蓬鬆的短發，“確實有人嘗試衝破契約，但契約有類似於自毀的能力，即便實力比主人強，契約爆發的力量，也能摧毀大腦。”
“有成功的案例嗎？”
封林奇怪的問道。
“有，但不到兩成，我不敢賭。”
羽幕輕輕搖頭，“當然，如果主人將契約，建立到六個人，很容易就能破開，但沒人這麼傻。”
“那個胡漠，現在契約了幾個？”
封林抱著雙臂問道。
“五個，其中兩名完美九階，還有三名九階，我就是其中之一。”
羽幕點了下自己的額頭。
“你如果死了，他那邊能察覺到嗎？”
封林摸著下巴問道。
“可以，無論我在天涯海角，我的契約消失，胡漠那邊都能察覺到。”
羽幕輕笑一聲，“之後他應該會舍棄我的契約，重新契約彆人。”
“明白了。”
封林逐漸露出笑容，“你那裡有替代的對象嗎？”
“當然有，不久前有個人，也進入九階。”
羽幕輕輕搖頭，“但他剛進，實力還不如我，我挺希望他超過我，到時候，可能胡漠會換人。”
“羽幕，我似乎有辦法，解除你身上的契約了。”
封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似乎？你可彆亂來，我現在已經完美九階，我自己衝擊，還有一兩成機會，用不到你。”
羽幕可不相信封林，尤其這個人，才大成五階。
說不定讓他動手，連一成機會都沒有。
“你可以聽聽我的建議。”
封林笑著將手搭在羽幕的肩膀，把自己的計劃，大概說了一遍。
“你……確定？”
羽幕的聲音顫抖起來，在胡漠手下做這麼多事。
逃離契約，她想都不敢想。
新人進入九階，當這個九階超過她時，胡漠會解除和她的契約。
然後契約到新的高手。
那時，她隻會享受到片刻的自由。
因為之後，這個新的高手，就會契約她，成為她的主人。
環環相扣，她永遠無法掙脫。
可封林這次的辦法，或許真的可行。
“就這麼辦！隻要能讓我脫離契約，我就答應你三件事，除了讓我死，我什麼都願意做。”
羽幕仰起頭，望著封林說道。
“好！那就按照計劃，開始吧。”
封林跟著羽幕，一同前往這次的目的地。
兩人花費半天的時間，終於來到天魔族分部的範圍內。
據羽幕所說，前方的大河附近，全都是天魔族的眼線。
不過，那些人並不是天魔族人。
而是被天魔族內境界最低的人，契約的對象。
說白了就是炮灰。
一旦發現有什麼危機，就會回去報告。
當然，其實不用報告，天魔族內也會知道。
因為這些契約對象死去，他們的主人都能察覺，自然能猜到，外麵發生了什麼。
至於遺跡的地址，在前方大河內。
羽幕先一刻進入遺跡，封林則是在原地等待，為了和羽幕脫離關係。
順便讓她通知妖妖，告訴她這次的計劃。
封林一直在外麵等到深夜，才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