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天聽我們廠長說軋鋼廠下屬機修廠可能要擴招,就是離咱們這有點遠,每天要往返二十裡地。”
“我不怕遠,你這消息準確麼?”
“招的也都是實習工,頭一年工資才18塊錢。”
“我可以的,不瞞你說,我現在每個月忙前忙後工資也就二十塊左右,有時少的時候也就十塊出頭。”
“也就是說你最少的時候也有十多塊?”
“是啊。”
“行,我知道了,我幫你留意一下吧,不過這工作肯定也是要花錢的,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行,隻要能弄到名額就行,多少錢我去借。”
和閻解成兩口子說完,何文傑就回到自己的房子,閻解成應該不是,至於於莉是不是敵特,就要看明天增加的金額有沒有變化了。
第二天何文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空間,沒變化,人民幣還是五元,閻解成家兩口子都沒問題,那會是誰呢?劉家倆兄弟?不對,之前因為搬蜂窩煤自己曾經綁定過其中一人,再說這倆人也不像是做間諜的材料啊。
何文傑突然想起一個人,不會是婁曉娥吧,如果說誰最有可能和外國勢力接觸,那婁家肯定嫌疑最大,但是以婁家的體量,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一百元就甘願冒這麼大的風險。
不對,自己好像還忽略的一個人,聾老太太,何文傑突然想起來街道對於像聾老太太這樣的孤寡老人每個月是有五元的補助的,但是她走路都要拄拐的人,怎麼能當敵特呢,還有她要美元有什麼用啊,如果,她賺的錢有人替她花呢,在大家的印象裡聾老太太的兒子當年已經死了,如果他沒死,而是跑到了國外,而老太太每個月賺到的錢就是打給她的兒子,那一切就都合理了。
想到這,何文傑決定再試探一下老太太,於是何文傑找到婁曉娥,“嫂子,我聽說聾老太太經常用她的糧票到街上換錢?”
“是啊,每次都是傻柱背著她到街上賣糧票。”
“沒被抓到過?”
“沒有吧,誰會和一個老太太過不去。”
“嫂子,你也知道我家每個月都會從鴿子市換不少票據,這樣,我這有五塊錢,你今天有時間幫我用這錢和老太太換這個月的多餘票據,這樣她也省事了不是。”
“五塊錢?用不了這麼多。”
“多了晚上你再還給我。”
“成,一會我去找老太太。”
這天白天,何文傑在幫李副廠長寫材料時,突然被他叫過去,“廠長,你找我?”
“何文傑,有個事我需要你去做,但是這件事你絕對不可以和任何人說。”
“領導你說。”
“這份材料,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問題的地方。”
何文傑拿起材料一看,“這是楊廠長寫的報告?”
“嗯,我想讓你幫我在他的報告中找到有問題的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那我就在這看?”
“嗯,最好不要離開這個辦公室,不是我不放心你,我是怕你不小心被外麵的人看到。”
“我明白,廠長,我可是你的人,隻有你好了我在這才能更好。”
“你放心,隻要我扳倒他,等我當上一把手,我馬上給你提正科,還有一件事,給你提副科的申請已經報上去了,有大領導打過招呼,結果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估計再過倆月你就是副科長。”
“謝謝廠長,這件事交給我。”
下班後,何文傑依舊像往常一樣去冉秋葉家吃飯,吃完飯,何文傑和冉父聊天,“叔叔,你最近有沒有感覺風向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