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梟途!
…
梁紅玉的叫喊聲一直持續到了二更時分。
這讓那些懂了男女之事的男人無不震驚蔡仍的身體之好,讓那些懂了男女之事的女人無不心想蔡仍怎麼會這麼強壯要是能親身領教一下那該有多好,讓那些不懂男女之事人不禁納悶梁紅玉這是經曆了什麼樣的刑罰才能撕心裂肺的叫了這麼久?
二更時分,梁家陪送的通房丫頭,也就是從小跟梁紅玉一塊長大的至善,小聲說道“官人、娘子,已經二更了。”
聽到至善的提醒,房中才慢慢偃旗息鼓。
不多時,梁紅玉極為虛弱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至善、至美,你們……你們進來伺候吧。”
聽了梁紅玉傳喚,至善才和梁家陪送的另外一個通房丫頭至美推開房門進去伺候蔡仍和梁紅玉起床。
昨日,蔡仍無事,可以配合梁家好好辦這場婚禮。
今日不行。
昨日已經耽誤了一天,所以今日大軍四更就得出發,儘量將昨日丟掉的時間再追回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二更蔡仍和梁紅玉這對新人就起了。
簡單吃了些東西,蔡仍就帶著梁紅玉、至善、至美主仆三人離開了梁家——怕耽誤時間,沈倚幫梁家陪送的那九十九個沒奈何以及梁紅玉要帶之物,昨夜蔡仍就派人送回船上了,同時,蔡仍又讓梁家準備了九頭豬、九頭牛、九十九隻羊送到船上讓金吾軍的將士同樂。
所以,今天早上蔡仍等人是輕裝上路,而且是騎馬回的碼頭。
這樣一來,也就一柱香時間,蔡仍他們就回到了碼頭。
不想,蔡仍等人剛到碼頭,就見沈倚組織了不少民眾趕來了數百頭牲畜來勞軍。
見沈倚如此殷勤,蔡仍眼珠動了動,然後將柴進叫到自己跟前,小聲道“派兩個人去將這位沈知府的過往給我查得清清楚楚,我要他所有違法亂紀的鐵證,另外再給我盯住了這位沈知州的一舉一動。”
柴進什麼都沒問,就應道“諾!”
蔡仍身旁的梁紅玉,猶豫了一下,問蔡仍“官人難道不準備放過他嗎?”
蔡仍看著沈倚,道“我將你從他那裡奪了過來,又讓他損失了這麼多的金銀,這兩口惡氣,可不是說咽就能咽下的,而且,這位沈大人也不是一般人,當真是能做到能伸能屈,以我多年觀人的經驗,凡是這種人,都不是那麼輕易打發的,況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蔡仍悠悠地又道“這位沈知州這次最好老老實實的認栽,否則我定會叫他腸子都悔青了。”
……
杭州城。
自從十幾日前,方臘義軍攻破了這裡之後,這裡就變成了人間地獄,尤其是對於那些士大夫官僚階層而言。
因為對士大夫官僚階層刻骨銘心的恨,但凡是士大夫官僚階層被方臘義軍捉住,或抽出肚腸,或切斷肢體,或者放入油鍋,或者以箭亂射,死都不得好死,而他們的家人也同樣遭到了極為殘酷的對待——男人皆被殘忍殺死,女人則被方臘義軍的人分搶一空。
至於那些富豪地主階層,也同樣遭到了很致命的打擊——方臘義軍進城不久,就對杭州城進行了地毯式的搶劫,美其名曰“募捐籌集軍費”。
以至於杭州城內到處都彌漫著血腥味,無辜民眾聞著這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一遍又一遍的做著噩夢……
原杭州知府衙門,現方臘義軍的聖殿。
一個四旬多的黝黑中年,苦口婆心道“聖公,絕不能再這麼繼續殺下去和搜刮下去了,否則大事必將敗矣!”
這個黝黑中年名叫包康,他是北宋名臣包拯的第五世孫,他從小就懷異誌,對宋朝的政治腐敗,貪官橫行,捐稅繁重,極為憤慨。
包康青年時期就遠遊講學,結交朋友頗廣,而方臘就是他的摯友之一。
方臘起事了之後,親任起義軍大元帥,包康則任軍師和副元帥。
因此,明麵上,包康是方臘義軍的二號人物,是方臘的頭號謀士,是方臘親密無間的左膀右臂。
不過——
現在包康跟方臘產生了分歧——嚴重的分歧。
包康認為,起義軍要想做強做大,就不能對士大夫官僚階層和富豪地主階層如此趕儘殺絕,因為不論是誰做這江山,都必須要用士大夫官僚階層和富豪地主階層來治理天下,農民階層雖然人多勢眾,但卻是一盤怎麼捏都捏不起來的散沙,是不可能主宰天下的。
而方臘也有他自己的堅持,他道“我們之所以能走到一起,之所以短短幾個月時間就能聚眾百萬割據東南,皆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這個敵人就是那些剝削我們、殘害我們的大宋官吏,不誅殺他們,讓我何以麵對那些對我報以希望的臣民?”
方臘又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咱們擁上百萬之眾,將來還要建國,哪哪都需要錢,不拚命籌集軍費,你讓我怎麼辦?”
有些話方臘其實沒有說出來,他心道“我如果不誅殺官吏、不誅殺富豪地主,那些已經殺紅眼了的教民一定會把我推翻,換一個能帶他們繼續發泄心中積壓了一二十年怨氣的聖公,所以,不管我願不願意,這殺戮都必須進行下去,至少暫時是這樣。”
這其實也是方臘沒有接受北宋朝廷招安的原因之一,因為他不敢,隻要他敢接受那個已經讓東南民眾失望透頂、恨之入骨的皇帝和朝廷招安,這些已經殺紅了眼的東南民眾一定會將他砍成肉醬的。
當然,方臘本人其實也不願意接受趙佶和北宋朝廷的招安。
搞搞清楚!
接受趙佶和北宋朝廷的招安之後,他多半也隻不過像宋江一樣當一個六七品的小武官。
他現在擁百萬之眾,並且這人數還會越來越多。
趙宋才多少軍隊,多說也就跟他所擁有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