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管理員愣了一下。
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奇特的回答。
見沈幼寧的身旁還有一名穿著軍裝的男人,火車管理員連忙走了上去敬禮。
“同誌你好。”
“請問你剛才一直在現場嘛?”
“現場情況如何,能否請你告知一下?”
謝遠舟起身,同火車管理員敬禮。
目光一掃旁邊火車上鋪的女人。
那女人目光一虛,連忙把頭重新埋進被子裡麵。
“我家屬說得沒錯。”
“這個女同誌的確是趁我不在的時候,試圖搶我家屬的下鋪,然後被揍了。”
“後麵又覬覦我的美色,被我家屬思想教育得痛哭流涕。”
“什麼?”撲在床鋪上麵的女人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
不是說軍人最是正直嚴肅,這笑得像個街溜子的男人怕不是從哪裡借了一身皮來穿。
撲在上鋪的女人緊張了。
這事情要是坐實,她豈不是丟臉死了。
女人眼珠子一轉,快速想出一個理由來為自己辯解。
“嗚嗚,都是我不好。”
“我這不是月事來了,爬上鋪實在不方便。”
“這才想要同這位女同誌換一下。”
“大概是我口齒不好,表達不清楚,這才遭受了無妄之災。”
火車管理員了解清楚事情,隨便說了兩句,讓女人彆再哭了,就去了旁邊檢查。
謝遠舟重新在沈幼寧的床鋪坐下。
沈幼寧抬眼看了一眼上鋪,正好看見上鋪女人目光怨毒。
“要不我再把剛才思想教育的話再說一遍?”沈幼寧真誠道。
“不,不要!”那個女人一口否決,連忙轉頭蓋了被子。
“寧寧,你彆理會她。”謝遠舟道。
“來,趁熱把燒雞吃了。”
“你這兩天辛苦,得好好補補。”
男人落在沈幼寧身上的目光灼熱。
像是火星子落在衣服上一般,一落下,便是一個大洞。
沈幼寧看他一眼道。
“你彆這樣看我。”
“不然我會以為你在邀請我親你。”
謝遠舟臉色一紅,連忙側頭掩飾尷尬。
“寧寧,這是在外麵,咱們得收斂一點。”謝遠舟低聲靠近她耳邊提醒。
“是你先誘惑的我。”沈幼寧說。
“人生得意須儘歡,我主要是配合你。”沈幼寧說得一臉自然。
明年他就嘎屁了,要是不努力,可能連個娃娃都沒有。
到時候沒有拖油瓶,她父母哥哥肯定還會給她找對象。
有個拖油瓶就好當擋箭牌多了。
反正她又不是養不起。
“咳咳。”謝遠舟假裝正經的清了清嗓子。
“吃雞。”
去北東路途遙遠,一共差不多要坐兩天兩夜的火車。
前半段路的時候,一切還算順利,除了對麵時常賣慘的那個女人。
不過到了後半段路的時候,天氣便逐漸的冷了下來。
沈幼寧的花棉襖,還有謝遠舟的軍大衣就派上了用場。
沈幼寧透過火車的車窗玻璃,能夠感覺到他們所在地區海拔的升高。
還能隱約的看到遠處高山上一片雪白。
那應該是雪花覆蓋了山頂。
晚飯時間過後沒多久,車內便逐漸的安靜下來。
天氣冷了,大家都不願意下來走動,而是早早的回到了床鋪上躺著。
沈幼寧在床鋪上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這會正精神不錯。
她拉了拉謝遠舟的衣袖。
謝遠舟從靠著的欄杆上立馬到了沈幼寧的麵前。
“怎麼了寧寧?”
沈幼寧隻一個眼神,謝遠舟立馬明白。
“想要去廁所?”
“嗯。”沈幼寧點頭。
謝遠舟立馬把沈幼寧床鋪下麵的棉鞋拿了出來給她穿上。
沈幼寧被謝遠舟牽著朝著廁所走去。
火車上的臥鋪,要比硬坐的情況好上許多,沒有那麼多擁擠混亂的人群。
這讓沈幼寧放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