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大門打開一條縫。
梁知阮看到沈幼寧和謝遠舟上門,很是驚訝。
“沒事,轉轉。”沈幼寧說。
看到門縫下麵的梁居安,她露出一抹笑,抬手摳摳他的小下巴。
“小朋友,我還是壞人嗎?”沈幼寧故意的逗他。
小家夥的臉上露出一個害羞又靦腆的笑容來。
他努力的仰著小臉看著沈幼寧,露出如同珍珠白一樣的牙齒,猛地搖頭。
“沈姐姐不是壞人。”
“沈姐姐是好人。”
“沈姐姐保護媽媽。”
“等到我長大了,也要保護姐姐和姐姐肚子裡麵的小弟弟。”
“嗬~”
三個大人都被梁居安小朋友童言無忌的話給逗笑了。
不過正因為是童言,所以才顯得真摯。
梁知阮把大門打開一些,邀請他們進去。
因為他們先前就有過搬家的念頭,所以提前看了好幾處房屋。
現在他們這個房子隻是一個一室一廳,外加一個破舊的小院子。
雖然破舊,但是好在是獨門獨戶的,沒有那麼多的閒言碎語。
梁知阮邀請他們坐下,給倒了熱水。
“家裡沒什麼好東西,就喝杯熱水潤潤喉。”梁知阮笑意溫柔。
沈幼寧看了一眼房子。
房間就隻有一個。
應該是梁知阮母子在睡。
客廳的角落裡麵,有一張簡單搭建起來的床鋪。
廚房和廁所,都在破舊院子的一角。
“昨天晚上,你們以前住的地方,被小偷光顧了。”沈幼寧開口說。
“還有陸北山。”
“他今天在大雜院還有附近的住宅區,家家戶戶的盤查。”
“好像是在找你。”
“小偷?陸北山?”梁知阮聽得皺眉。
她都已經搬家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風波?
越是漂亮的女人,長在不安的環境中,就越是危險。
很容易,就會踐踏進泥濘的爛泥。
“怎麼會有小偷?”梁知阮不解。
陸北山的行為,她倒是能夠知道一點。
“小偷就隻進了你們的房間,沒偷彆人家,你說奇怪不奇怪?”沈幼寧捏捏手指看向她。
“昨天,我正好去了沈家。”她接著說。
“沈以承兩口子丟了臉,最近可能都不會明目張膽來找你麻煩。”
“不過,我從他們那裡敲詐了不少的錢和東西。”
沈幼寧說著,一個眼神,謝遠舟就利索的把錢和物品推到梁知阮的麵前。
沈幼寧接著道,“這些東西,都應該是你們的。”
梁知阮頓時勃然失色!
“不,不行,我是不會要這些東西的。”
梁知阮說著,緊緊的咬了下唇,眼中濕潤侵襲。
對她來說,錢財和物品都是身外之物。
她需要的從來不是這些。
而是一個公道,一個名聲,一個澄清。
可是在這個年代,這些對於她來說都太難了。
“沈同誌,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這些東西我不能要。”
“我如果要了,我一直以來的堅持,豈不是會轟然倒塌。”
“我要和他們沈家劃清界限,清清楚楚的界限。”
“我梁知阮是梁知阮,同他們沈家沒有半分關係。”
“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害人者與受害者的關係。”
“梁同誌,清高不能當飯吃。”沈幼寧努力溫柔聲線的勸道。
“梁居安的存在,就證明你不可能和沈家完全的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