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茹和謝廷楷是連夜搬的家。
一整個晚上,謝廷楷對秦玉茹都很冷淡。
甚至在晚上睡覺時,謝廷楷開口說。
“你去跟北望睡覺。”
“不乾淨的東西,我聞著惡心。”
謝廷楷這話一說,秦玉茹的眼淚當時就嘩啦啦的掉落下來。
她哭得傷心而優美,拿著手帕的手指都是翹著好看的蘭花指,指甲上還染著好看的紅色。
“廷楷,可是我已經洗過了。”她楚楚可憐,梨花帶雨。
隻是到底上了年紀,眼角的魚尾紋,臉上的皺紋,在燈光下更是明顯幾分。
秦玉茹並沒有注意到謝廷楷越來越暗沉的眸子。
她仍舊傷心哭泣,不能自我的說。
“我都已經洗了五遍,都快洗禿嚕皮。”
“我還打了香皂,用了香水,泡了牛奶花瓣浴。”
“廷楷,我乾淨的,真的,不臭。”
“而且白天被潑糞,也不是我的錯啊。”
秦玉茹一想到這裡,更是委屈。
“還不是沈幼寧突然發瘋,帶著張老爺子來家裡搗亂。”
“這都是他們的錯。”
“那你和秦玉良呢?”床上坐著的謝廷楷突然爆發,聲音咆哮。
“你們兩個也是被人陷害?”
“我才出去多大一會兒的時間。”
“廷楷,廷楷你……”秦玉茹臉色一個慘白,身子不由搖晃幾分。
她緊緊捏緊手中的手帕,眼淚反而還掛在眼眶裡麵流不下來。
此時她的眼中充滿恐慌和絕望。
因為……因為……她自以為的瞞天過海,深情……
全部都是假的。
謝廷楷終究還是相信沈幼寧的話。
她和秦玉良睡了的事,他相信,他知道,他看著她在這裡跳梁小醜一般的遮掩。
呼~
秦玉茹深深呼吸一口水,努力把所有恐慌咽下。
“廷楷,我看你是想多了。”她輕輕笑出來。
隻是臉上的每條皺紋都在艱難附和。
“我和玉良感情如姐弟,怎麼可能發生什麼。”
“你還是被沈幼寧給影響了。”
“這段時間,我們分床睡吧,你好好冷靜冷靜。”
秦玉茹以退為進,大方得體收起一切,轉身去到隔壁兒子的房間。
結果才剛一到謝北望的房間,秦玉茹就狠狠握著拳頭捶了枕頭。
下拳用力,落拳無聲。
她瘋狂咬牙,使勁捶。
一旁的謝北望看得害怕極了。
他下意識拿了床頭櫃的奶嘴塞進嘴巴裡,就要去隔壁找爸爸。
爸爸,爸爸,媽媽瘋了~
謝北望跑。
不過他還沒有跑到門口,就被一隻手給狠狠抓住。
手指上尖銳的指甲,嵌進肉裡,生疼!
咬著奶嘴的謝北望更是害怕掙紮,抬腳就要去踹房間門。
結果他的腳還沒有先踹上去,秦玉茹的整個身體就包了上來。
緊緊包裹,難以動彈。
死死禁錮著謝北望的一舉一動。
“乖兒子,彆吵,彆鬨~”
秦玉茹帶著紅色指甲的修長手指,輕輕從謝北望的臉上摸過。
她低低誘哄的聲音,響在謝北望的耳側。
“彆讓爸爸知道。”
“不然小心,爸爸會不要我們。”
“乖,就是這樣,冷靜下來。”
“媽媽給你吃奶奶,哄你睡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