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廷楷給陸硯注射重症腦膜炎患者的血液?”
沈幼寧驚訝。
那陸硯可是謝廷楷的親孫子。
他這都能下得去手!
“他為什麼要給陸硯注射重症腦膜炎患者的血液?”沈幼寧連忙追問。
“他不知道感染腦膜炎會死的嘛?”
副院長看一眼沈幼寧“他又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有經驗。”
“小孩子小,隻需要注射少量,再及時發現,威脅生命的幾率便會大大降低。”
“這位女同誌,你家公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讓你和你男人能夠回來京都。”
“你兒子的雙腿,本來不良於行,結果隨著漸漸長大,卻有好轉的趨勢。”
“他如果好了,便不需要父母照顧,也就不需要你們回來。”
“現在好了,你們隻是犧牲了一個殘次品兒子,就可以換回來京都的機會。”
“這事,都是你家公想出來的好辦法。”
“不是也提前同你們溝通過,你怎麼還這麼詫異呢?”
副院長看向沈幼寧的眼神,多了幾分不讚同。
“這事,全部都是你家公的主意,我也提醒過他。”
“現在你們的小兒子隻是傻了,又不是死了,你們可不要來找我的麻煩。”
沈幼寧向來柔軟的眸子,在看向副院長時,一點一點的變得陰沉銳利。
她放在腹前的手指,更是代表心情一般詭異捏動。
沈幼寧垂下眸子,整個人多了幾分沉靜。
而平穩的沉靜之下,周圍的空氣卻是變得粘稠陰冷,使勁的往副院長的身體裡麵鑽。
副院長下意識覺得冷的縮了身子。
眼前這個女同誌,莫名給他一種詭異的感覺。
好奇怪。
這社會破除封建迷信不是好多年了。
怎麼還會有這樣奇怪的人出現。
真的就是好奇怪。
在副院長奇怪,疑惑,害怕,慌張等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的時候。
沈幼寧的大腦卻是在快速旋轉。
突然,她手指一動,連忙打開隨布包,把張老爺子昨天交給她的資料拿了出來,快速瀏覽。
終於,她在張素死的病因那裡找到了答案。
死亡原因急性腦膜炎。
主治醫生……
沈幼寧抬眼一看麵前的副院長,正是他。
張素,死於急性腦膜炎。
陸硯,傻於急性腦膜炎。
秦玉良說,在張素死之前,他還偶然看見過張素,她精神頭不錯,還帶著兩個孩子。
而且張素死之前,還從她的哥哥那裡得到了各種資助,按道理來說,是肯定不會餓死。
所以,張素之所以會死,是因為有些人實在等不及,想要登堂入室進入謝家。
“啪嗒~”一聲細響。
沈幼寧合起資料,重新塞進布包裡麵。
意外收獲,一切都有了結果。
沈幼寧再次看向副院長,虛假而誇張的衝他眯眯眼一笑。
笑得副院長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
“張素還記得吧?”沈幼寧慢悠悠的聲音親切友好。
“張素?”副院長眼中突然多了幾分警惕。
“你問這個女人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也是她兒媳婦,對她的死因總得調查清楚。”
副院長看沈幼寧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傻瓜蛋。
“張素是你哪門子的婆婆?”
“你婆婆不是秦同誌。”
副院長話一說完,帶笑的雙眼突然露出驚恐。
“你們兩口子,是蘇雲清和陸北征?是謝廷楷的兒子和兒媳婦嘛?”
沈幼寧笑著看一眼副院長,微微露出幾分不好意思。
“我們當然是謝廷楷的兒子和兒媳婦。”
副院長聽得剛要放心,卻聽沈幼寧又道。
“不過我們不叫蘇雲清和陸北征,我們叫沈幼寧和謝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