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廷楷見到秦玉茹進來,臉色詫異站起。
等到警察離開,他這才快步走到秦玉茹麵前。
男人眼中的陰沉防備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又在女人欣喜興奮的眼神中變得寵溺關心。
“玉茹,你怎麼過來了?”
“我不在的這幾天,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委屈。”
“玉茹,是我不好,沒能護得住你啊。”
男人的自責,像是刀子一般紮在秦玉茹的心口上。
她連忙扶住謝廷楷的肩膀,感動得不得了。
“廷楷,你不要自責,一切都是我自願。”
“隻要你和孩子們好,我受點苦也沒什麼。”
“廷楷……”女人說著,又忍不住委屈。
“我真的好怕好怕啊~”
“不怕,不怕。”男人把女人抱進懷裡。
在女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口中說著溫柔安撫的話,眼神卻是在一點點的變冷。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他位高權重,衣食無憂之時,自然有心情逗弄金絲雀。
當禍臨己身時,一切都有可能成為他的替死鬼。
他謝廷楷,從微末混到高位。
如果心不毒,手不狠,如何能走到今天?
男人的手,輕輕拍著女人的肩膀。
眼中的算計,在陰暗的牢房中一點點加深。
他猜想,暗處一定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他們。
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好心,還讓他們夫妻團聚?
“廷楷……”
“好了,玉茹,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所以,當秦玉茹再想說話的時候,謝廷楷岔開了話題。
他擁著秦玉茹,回到陰暗的牢房單身床。
“我陪你睡覺。”
“好。”
兩口子一起躺了上去,蓋上陳舊汙濁的被子。
很快,牢房安靜下來。
偷偷觀察情況的警員把現場情況報告回去。
龐鳴聽了,去看沈幼寧。
“沈同誌,看來他們的戒備心很重啊。”
“時間不多,上麵又看得緊,你看我們接下來又應該做什麼?”龐鳴問。
沈幼寧“早中晚,一天三遍,不間歇把秦玉茹單獨帶出來審問。”
“還有副院長。”
“每次審問之後,都對秦玉茹態度更加恭敬友好,就像是她已經招供一樣。”
龐鳴眼眸一亮,瞬間懂了。
“沈同誌,你這是挑撥離間。”
沈幼寧“算是吧。”
“他們兩個現在感情好,不好明挑。”
“但是人在一起呆久了總會膩歪……”
“媳婦,我保證,我不會。”
沈幼寧這話才剛剛一說呢,謝遠舟立馬逮住機會和他媳婦說話。
他媳婦最近和龐鳴說的話好多,有點羨慕嫉妒恨是怎麼回事。
沈幼寧看一眼謝遠舟,“你用跟我保證你不會,是我不會讓你有機會。”
“嗬~”龐鳴在一旁看得幸災樂禍的笑。
謝遠舟不由低頭,尷尬了。
他媳婦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人麵子。
沈幼寧繼續同龐鳴說話。
“謝廷楷和秦玉茹是兩口子,有共同的利益。”
“但是副院長同他們沒有。”
“在整件事情當中,不論他指認謝廷楷還是秦玉茹,他最終的刑罰判決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龐大隊長,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嘛?”
“說明……”龐鳴開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