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上好呀！”
看著慕容雪清冷地站在院外，蕭逸塵有些尷尬地招了招手，語氣有些發虛。
當著自己女神的麵，跟自己青梅竹馬歡好，這種事饒是他臉皮夠厚，也感到有些臊得慌。
“跟我來。”
倒是慕容雪神情自若，依舊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丟下這三個字後，自顧自轉身離去。
“哎……”
蕭逸塵還想問下去哪，但慕容雪已經離去，他也顧不得許多，隻得趕緊追了上去。
片刻後，蕭逸塵跟著慕容雪來到一處陰冷的宮殿之中。
在宮殿的中央，擺著兩個精巧的蒲團。
慕容雪走到其中一個蒲團旁邊，緩緩地盤膝坐下，然後向蕭逸塵示意了下，讓他坐到另一邊。
“我就是在這，生下的嫣然。也是在這，被關了四年禁閉。”
慕容雪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聽不出是怨恨，還是感傷。
“對不起。”
聽見這話，剛剛坐下的蕭逸塵連忙道歉，然後下意識掃了這座宮殿一眼，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有極晝，自然有極夜。
偌大的宮殿，既無燈火，也無床榻，真不知道慕容雪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不怪你，但是我也無法跟你走。至於婉兒和嫣然，需要看她們自己的意思。”
乾脆利落，慕容雪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讓蕭逸塵眉頭皺得更深。
他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帶慕容雪離開，卻沒想到，事情發展成了這樣。
“為何？！”
緊盯著慕容雪平靜的麵容，蕭逸塵不甘地問道。
“我與你，隻是一個錯誤。既然婉兒傾心於你，你就好好對她，我們之間的事，到此為止。”
慕容雪的語氣冰冷而又決絕，如一把尖刀，直刺蕭逸塵的內心。
“你修煉了《冰心訣》？”
蕭逸塵沒有回應慕容雪的話，而是直接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慕容雪沉默不語，而蕭逸塵已經有了答案。
洛問天早就說過，修煉《冰心訣》的女子，會像功法的名字一樣，逐漸將心冰封起來，隻剩下理性的選擇。
而且修為越高深，這種表現就越明顯，直至徹底將心冰封，成為一個純理性思考的人。
沒有情感，沒有情緒，隻剩下最原始的，生存的本能。
慕容雪如今的情況，已然到了極其嚴峻的地步。
這一點，從她對北冥鳶的稱呼，就可以看得出來。
作為慕容雪的授業恩師，北冥鳶幾乎是一手將慕容雪培養起來，兩人的關係，雖為師徒，情同母女。
可是慕容雪如今對北冥鳶的稱呼，卻隻是“宮主大人”。
“你可知琳琅界？！”
見慕容雪不說話，蕭逸塵心中一沉，再次開口發問。
“不知。”
“那……可知冰雪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