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教明知對方是大荒門的弟子,竟然還敢下死手,難道不怕被滅門嗎?”
“嗬嗬,大荒門遠在南域,怕是手還伸不那麼長吧?”
下麵傳來一道道的議論聲,虛空中的年輕人,目光微變,臉色也變得陰覺不定。
他原以為,完全可以一擊就能殺死這少年,沒有料到,對方竟然可無視他的攻擊,估計傳揚出去,天下都會震動。
虛空中的年輕人眼睛一轉,如此逆天的少年,絕不能留,不然未來數百年後,將會給冥河教,帶來天大的麻煩。
正準備再一次的發動雷霆一擊時,又一道無比強大的氣息,從莽山城的的中間地帶升起。
一道更加冷厲的聲音傳來:“張知夏,你太放肆了。”
“嘭。”
一道如海如淵的氣息,出現在張知夏的麵前,緊接著,就看到一條白色的人影,從城主府的方向飛出,落在了宋無極與張知夏的中間。
“原來是城主府的兩大高手之一的杜森恩。”
“聽說此人原本是一位世家弟子,因為家中發生了變故,後來才被莽山城的城主收為手下,現在已經是合體六重的境界了,隻差一步,就要步入合體七重。”
“是啊,城主府也是個人才濟濟之地,這種天才放在哪一個一流宗門裡,不是好狼似虎,勢不可擋。”
有人認出了杜森恩,在一旁議論起來,宋無極也抬頭看去。
隻見眼前多了一位白衣白袍,神態飛揚,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灑脫氣息的中年男子。
“張知夏,這裡是莽山城,不是你冥河教的地盤,你要在這裡殺人,眼裡還有我們城主府嗎?”杜森恩冷臉說道。
張知夏雙眼微眯,如臨大敵,這杜森恩乃是城主的左膀右臂之一,比自己的修為還要高深。
與之交手,自己絕對占不了便宜。
然而,他乃是冥河教的弟子,若是就這樣被人一句話,便給嚇得退去了,傳了出去,豈不是被天下人所恥笑。
於是,也冷聲說道:“冥河教也是一流大教,不懼怕任何勢力,你覺得我放肆,那我也無話可說,哈哈。。。。。。不過一戰而已。”
“嗬嗬。。。。。。一流大教?好大的口氣?”
杜森恩冷笑一聲,“這位少年乃是大荒門的弟子,難道在你的眼裡,你冥河教便比得過大荒門?你殺他,我管不著,但此人不能死在我莽山城內。”
張知夏一聽到大荒門的名頭,也是心頭一怔,他自然不敢口出狂言,說自己的冥河教就比得過大荒門。
彆說是他,就是他拉教主,也不敢如此狂妄。
冥河教雖然也是傳承了數萬年,底蘊深厚,可真的相比大荒門,也無法與之相比。
這大荒門可是傳承了數十上百萬年,傳承萬古,比之世上任何一個宗門,也不承讓。
張知夏麵含煞氣,也是相當不服氣,正要再說什麼,突然耳中傳來一道聲音。
“張師弟,住手吧,此事因我而起,就由我來解決吧。”
那道聲音停頓一瞬,又轉而向著杜森恩說道:“杜兄,此事是我們冥河教不對在先,給你造成麻煩了,在這裡,我先行賠罪。”
這聲音輕悠的傳來,給人一種非常溫暖無比的感覺,兩人中間瞬間就要爆發的戰火,竟瞬間被這話語消融不見。
場麵上的兩人,都是麵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