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這馬統領在她和簫北乾那裡都吃了虧,肯定會想辦法找回來,而這天牢顯然就是很好的一個出氣的地方。
她現在已經嫁給了簫北乾,隻要能讓她狼狽不堪,那就意味著給那些看不起簫北乾的人一個嘲笑的機會。
既如此……那她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
花從筠嘴角輕輕勾勒出弧度,從容淡定地走向那目光要吃了自己的少年所在的牢房中。
“筠筠。”簫北乾擔心地喚了一聲。
“無礙。”花從筠側首看了一眼。
且不說簫北乾會不會被嘲笑,就是她自己,也不會讓人淩辱的!
等走進牢房中後,花從筠發現不少道幸災樂禍的目光彙聚到自己身上。
想看她的好戲?
嗬嗬。
“你完了!”花睿聰捏了捏拳頭,眼裡都是囂張和得意,“隻要你還像之前一樣認錯,小爺我就原諒你!”
花從筠收斂笑容,冷冷地看著花睿聰。
所謂的以前那樣,就是讓原主跪下來低頭認錯。
可真是……欺人太甚!
再怎麼說,原主也是他的親姐姐啊!
“不可能。”
“什,什麼?”花睿聰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畢竟以前從未有過她的頂嘴反抗。
“你耳聾?”花從筠不屑一顧地譏笑。
花睿聰一聽,當即氣得撈起袖子,“你死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花千柔站出來,扯著花睿聰的衣袖角,一副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小聰,不要這樣,這是你姐姐啊,不能打……”
這看似是在規勸,實際上隻要花睿聰稍微一抬手,就將能花千柔的手給甩開。
事實也是如此,在甩開後,花睿聰說道“姐姐你彆攔著我!她才不是我的姐姐!我的姐姐隻有你!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才不是我姐姐呢!”
花千柔哎呀一聲,故作被他給甩開,一臉擔憂地看向花從筠,“筠筠,我拉不住小聰,你快跟小聰道歉,哄一下他就好了,他隻是在跟你賭氣呢,不是真的想跟作對……”
“我管他是小蔥還是大蒜,有本事他就來!”說罷,花從筠也挽起袖子,眼裡帶著嘲諷,“就這瘦骨頭也想打我?”
這一次她不將這個沒心沒肺的弟弟打到求饒,她就不姓花!
花睿聰哪裡想過花從筠會說這樣的話,當即就怒上心頭,揮拳相向。
“啊——”花千柔大叫一聲,“小聰,你不要打你筠筠姐……”
牢房中的人,不管是花家還是蕭家,都看向這邊,有的看熱鬨,有的是擔憂,有的是得意。
簫北乾看到這一幕,眼神狠厲地看向牢房門口那邊。
這筆賬,他記下了。
站在那裡的馬統領儘管刻意躲開簫北乾的目光,但後者的目光就好像一道光,直接穿過那厚厚的牆體,直接刺穿他的身體。
都自身難保了,這簫北乾還是這麼狂妄!
“啊?”
眾人大驚。
因為局勢竟然不是按照他們料想的那樣發展。
花睿聰的拳頭快要接觸到花從筠的時候,她竟然抬手就限製住他的拳頭,然後一個漂亮的轉身,背對著他,用力一掰。
靠著利索的過肩摔,她直接將他給狠狠甩到一邊。
天牢頓時鴉雀無聲,連簫北乾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