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昨夜我不是給你包紮完傷口後就出來馬車上待了很久嘛,我就恰好撞到他們花千柔姐弟妹三人將毒蛇放到咱們的車廂,想要試探我是不是真正的懂醫術。”
聞言,簫北乾皺眉,眼底寒霜一片,“雖說這花千柔不是你親姐姐,但你花睿聰和花小婧都是你的親弟弟親妹妹,他們為何這般對你?”
“我不是說了嗎,他們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包括整個花家,對我也是沒有感情的,將我認回去,不過是表麵工程罷了!”花從筠嗤之以鼻道。
“沒事,以後就不回那個花家了,蕭家是你真正的家,我娘對待你像親女兒一樣的!”簫北乾邊安慰邊伸手幫揉了揉她的腦袋。
見狀,花從筠不自在地挪開腦袋,“我不是小孩子了,彆揉我的腦袋。”
“是嗎?”簫北乾輕笑,目光從她的脖子往下移。
察覺到他的動作,她瞪了他一眼,“變態!”
“嗬嗬。”
看到她氣呼呼的樣子,他就很想笑,覺得特彆有趣。
很快,解差就將花家的馬車給帶回來了。
“怎麼回事?”簫北乾站起身,率先問道。
解差歎氣,回道“他們的車廂有毒蛇,都被咬了。最近的鎮子也得走很久,他們怕是撐不到。”
要是花家人出事,他們想要回去好好複命怕是都難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想起花從筠會醫術,於是想讓她出手救治。
其中兩個解差將車廂中的花家人都給抬下來。
大家這才發現花家人大部分都中了蛇毒,嘴唇黑紫,還有口吐白沫,意誌不清醒。
如果說誰最輕,那自然就是花千柔了。
有毒蛇的時候,她拚命躲在大家身後,甚至還將花小婧給推出去擋毒蛇,這一幕被花鴻德夫婦看得一清二楚。
但現在花鴻德夫婦都中毒了,壓根沒有精力去質問花千柔為何會將最小的妹妹退出去。
“我不救。”花從筠掃了他們一眼,麵無表情。
“這……他們可都是你的家人啊……”解差說道。
花從筠冷言冷語,臉上一絲情緒都沒有,“他們可是給過我斷絕書的,我花從筠已經不是他們花家的人了。”
花千柔聽到後,壓著恐懼和不解,眼睛濕潤,淚眼汪汪地說道“筠筠,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搶了原本屬於你的,這都是我的錯,隻要你救爹娘和弟弟妹妹,還有祖母一命,我就自動離開花家,將原本屬於你的還給你……”
聽聞此言,花從筠輕蔑地瞥了一眼“花家現在都是庶民,我可不稀罕!再說了,在花家的時候,你們對我怎樣,我都是記得的!所以想要我救你們,除非讓我滿意。”
“什,什麼意思?”花千柔擦了擦眼淚,可憐巴巴地說道“筠筠,隻要你能救爹娘他們,無論是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花從筠靈機一動,笑道“隻要你讓毒蛇咬你幾口,我就幫他們解毒,怎麼樣?”
聽到這話,解差們麵麵相覷。
“那幾條毒蛇被我們給打死了。”
“原來是這樣啊……”花從筠有些遺憾地歎氣。
就在花千柔以為她可以躲過一劫的時候,花從筠再度開口“那你要是願意吃下我給你的東西,我就幫他們解毒,如何?”
“那是什麼?是毒藥嗎?”花千柔臉色慘白,眼淚流了出來,“筠筠,你當真如此恨我,恨不得讓我死嗎?”
不得不說,花千柔這楚楚可憐的樣子蕭家其餘人都看不下去。
“就算有仇也都還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做得也太絕了吧……”二嫂錢氏碎碎念道,沒有指名道姓,但卻是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