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驚?”花從筠嘴角一揚,“其實,你也不必去找你家少爺了,他是非死不可的。在詔國的土地上傷害這麼多詔國的百姓,已經是死罪。”
“你可知他是什麼人?你可知要是對他下死手,會是什麼結果嗎?”黑衣青年麵若冷霜地開口,目光死死地盯著她。
花從筠搖搖頭“知道的不多,他是雲國的一個小世子,但……雲國小世子又如何?誰給他的膽子在詔國鬨事?毒醫讓他中毒也是他活該!”
黑衣青年聞言,有些詫異“你竟然知道這個……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你找到他,他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結果是這樣,你還要繼續選擇尋找嗎?”花從筠反問道。
“他對我有恩。”黑衣青年收起一身戾氣,語氣冷淡。
花從筠一聽,笑道“我不知道他是何時救的你,但看他對你的語氣,想必是已經讓你做過不少舍棄性命的事情了。再大的救命之恩,也被你報答完了吧?”
聽到這話,黑衣青年察覺到什麼,抬頭直視“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
“我剛才聽到那個小世子說你原先是詔國人,我並不知道你原先在詔國遭遇了什麼,但想必你也不是很情願成為雲國人的吧?所以我想說的是,當我的保鏢,如何?”
“保鏢?那是什麼?”黑衣青年困惑地看著話語奇怪的花從筠。
“就是暗衛。我看中你的本事,你如果願意當我的暗衛,無論是錢,還是什麼,我能給,就給你。”
“嗬嗬。”黑衣青年聽完後,冷笑不已,“小世子救過我的命,所以為了報答,我當他的暗衛保護他周全。如今你殺了我的主子,還想要收買我,你是……腦子有病嗎?”
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笑的言論。
果然,女子的頭腦就是簡單!
見黑衣青年這樣說,花從筠也不惱怒,隻是淡淡地說道“你家少爺也不會再活著,你現在要麼回到雲國告訴他的死訊,要麼就繼續當詔國人。反正我也不過是試試看能不能招募你當我的暗衛,若是不行,那便算了。”
說罷,她轉身欲要離去。
結果黑衣青年抽出腰間的軟劍,一個箭步來到她麵前,舉劍指著她,“你們殺了我的主子,你認為我會輕易讓你離開?”
“你要為了那樣一個惡心人的玩意跟我拚個你死我活嗎?值得嗎?”花從筠無畏無懼地反問,“況且,隻要我想,你連我的背影都看不到!”
要不是有所保留,她利用空間完全可以離開幾裡地,就算他有輕功,也不知道她在哪。
“想要我服從,要麼是救過我的命,要麼是打得過我,你又有什麼本事?”黑衣青年譏笑著問道。
“我能救你。”
“什麼?我需要你……唔!”
就在黑衣青年放鬆警惕的時候,花從筠甩袖就是一把毒粉,讓他猝不及防中了毒。
他本想運功逼毒,卻發現一運功,那毒性貫穿筋脈,讓他絲毫反抗不得。
“卑……鄙。”他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的女子。
花從筠聳聳肩,靠在一旁的樹上,笑容淺顯,“人生在世,誰沒卑鄙過呢?你說我要打得過你,或者救你,現在隻有我可以救你,但你也可以選擇不讓我救。你隻有一炷香的功夫思考。”
語畢,她點燃一炷香。
黑衣青年氣得不行,但他根本沒辦法掙紮,那種從外痛到裡的感覺真的很難受,窒息的感覺一陣接一陣,他就算拚命練武,也不曾這樣。
難道,他真的要屈服於這女子的卑鄙手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