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惜迎哎呀一聲,硬是將玉給塞到花從筠的懷中,道“筠筠,你不收的話,我心裡過意不去。但你收了的話,你心裡又不舒服。不如這樣吧,你就拿著,當做是幫我保管,若是我有朝一日出嫁,你再還給我,如何?”
花從筠也知道這是蕭惜迎讓自己收下這玉的說辭。
見她們母女倆都希望她收下,那她就順著蕭惜迎的話,將這玉暫時先收下,等以後再找個由頭還給蕭惜迎便好。
道謝之後,母女倆在花從筠屋裡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就在她們前腳剛走,後腳木沛嵐來了。
花從筠得知後,隱約也能猜到木沛嵐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八九不離十都是跟二老夫人有關。
果不其然,接下來木沛嵐開口第一句便是說二老夫人的事情。
“筠筠啊,琬琬那個丫頭是不是跟你說了她二祖母近些日子老是來鎮上的事情?”
“說了。”花從筠頷首。
木沛嵐一聽,略有尷尬地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筠筠,是這樣的,嵐衣閣這個月掙了不少銀子,我和琬琬她爹商量著,在鎮上買一個房子,讓二老夫人來鎮上養老,你看這,可行不?”
聞言,花從筠的心一涼,但麵不改色,“這鋪子是母親自己省吃儉用的銀子盤下來的,且這個月賺的錢都是母親賺的,如何分配,我不會過問。隻是……”
“隻是如何?”木沛嵐心裡一緊。
“隻是,母親認為這樣做,他們就會心滿意足了嗎?”花從筠反問。
木沛嵐歎了一口氣,顯然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他們這般鬨,無非就是眼紅我們。這一個月,吵也吵了,鬨也鬨了,琬琬她爹也都和你琬琬二伯動手了,再這麼鬨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
“那母親要如何便如何,這嵐衣閣的收入,是不算入總賬裡麵的,是母親私有的鋪子,所以母親自己決定便好。”花從筠淺笑。
她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所以說什麼都沒用,還不如任由蕭家人折騰。
有時候啊,不撞南牆不回頭。
張蓉說得對,二老夫人等人就像吸血螞蟥一樣,隻要能從你身上吸到血,那肯定會不擇手段,直到將你身上的血都給吸完才肯罷休。
既然這些人這般愚孝,那就隨他們去好了。
她不懂什麼孝道,她隻知道有時候,是愚孝!
“筠筠,你真的同意?”
“母親,我說過了,這些都是母親的錢,母親自己做決定就好。但是有一點,若是他們惹到我了,我肯定會下狠手的。也不怕直接告訴他們,他們若是再惹我,那他們就是下一個簫北夕!”
“所以,北夕變成那般,真的是你……”木沛嵐瞪大眼睛,忍不住捂嘴。
“對於一個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隻是那樣的結果,都算是看在我丈夫是簫北乾的份上了!”花從筠沒有否認,目光變得淩厲。
見狀,木沛嵐也知道自己這兒媳和長輩之間的恩怨情仇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消的了。
“筠筠你且放心,我定然會去跟老夫人說清楚,讓他們彆來煩著你。”
“那就多謝母親了。”花從筠客客氣氣地說道。
婆媳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木沛嵐便走了。
就在木沛嵐走出院子的時候,在院子外麵的暗處,簫南琬走了出來。
她站在院牆外,眼裡都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