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熊熊烈火將易家吞噬,易家的下人都跑出來,並沒有受到傷害。
花燈節聚集了不少人,這樣一座宅子被燒毀,自然在城中引起了不小風波,尤其是在刺史和都尉那裡。
天還未亮,刺史和都尉都知曉這件事,後者隻是匆匆披了一件外衣便去找前者。
此時正是下半夜,都尉一直在刺史府留到天亮才臉色凝重地離開。
對此,已經回到鎮子的花從筠和簫北乾並不知情。
昨夜擔心吵到家裡人,他們夫妻二人是在外麵客棧度過的,直到睡醒才回清風居。
等回來後,花從筠也隻是草草地給蕭家人打招呼,之後就將自己關在後山的房間之中研究那怪病的醫治辦法。
在空間待了很久,和那些病人都接觸一遍,將想出來的方子都在病人那裡試用一遍後,她有些崩潰,因為毫無作用。
現在找不到零號病人,根本就沒辦法針對性琢磨出辦法。
現實過了三日後,她才一身疲倦地從房間中出來。
這三日,下人都隻是將飯菜放到房門口,剩下的都沒人去打擾花從筠,畢竟這事關涼州城百姓的性命。
得知她下山,在後院和簫北朝比武切磋的簫北乾連上衣都顧不得床,赤著上身就去後山山腳。
“筠筠。”
心不在焉的花從筠在聽到聲音後,有些木訥地抬起頭,目光在某個人的臉上緩緩向下移,流連幾息後才抬頭,“你怎麼來了?為何不穿上衣?”
這家夥,是要來勾引她的吧?
“我得知你下山了,特意過來!方才是和五哥切磋,太熱了,便脫了上衣。”簫北乾不以為意,畢竟在軍中也總是這般,大男子不似女子,赤著胸膛也無關緊要。
“哦!”花從筠點點頭,“我在後山這三日,清風居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倒也沒有……”
簫北乾這話剛落,就有一個家丁匆匆趕過來,“六少夫人,有一人來傳話,說縣令找您,特意過來接您的。”
聞言,花從筠點點頭,“你去回話,我等會兒就到。”
“是!”
等下人走後,簫北乾看著眼底都是倦怠的花從筠,心疼地說道“我回去穿衣裳,陪你一塊去。”
“無礙,我自己也可以——”
“我陪你,你在前院等我。”簫北乾板著臉打斷。
見狀,花從筠也沒有繼續拒絕,她現在很累,累得不想再爭辯這麼多。
外麵三日,空間可不隻三日。
她整日除了和病人打交道,就是和藥打交道,總是在試驗中失敗,崩潰中爬起來,然後再失敗。
已經有好幾個病人病情加重了,再找不到辦法,隻怕她要在空間修一塊墓地了!
坐在接她的轎子上的時候,她再也抵擋不足,腦袋靠在簫北乾肩膀上,昏昏沉沉睡去。
就算是來到縣衙,她也未曾醒來。
等她再次睜開眼,已經是黃昏時分,而入目是縣衙的後院中的房間,她之前找蔡盛的時候,順便逛了一圈縣衙的所有房間。
此時此刻,簫北乾坐在床邊,身子靠在床沿,懷中抱著劍。
“簫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