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居外。
花從筠累得隻想睡覺。
就算利用空間去休息,也沒辦法這樣一直坐在這裡給人打針。
可是一想到外麵還有不少人排隊,她也隻能咬牙堅持住。
簫北乾其實一直在心疼地看著棚子這邊。
在他和其餘人的目光裡,筠筠從未休息過,本來還會說上幾句話的,如今連話都不說了,可見得是很累了。
“哥哥,我認為嫂嫂需要休息,嫂嫂也是人啊,這樣下去會累壞的……”簫南琬開口說道。
“我來處理。”簫北乾點點頭,徑直走開攤子。
一直坐著等待的杏杏看了看簫北乾,深吸一口氣,心裡想道恩人有這樣一個好丈夫,她應該替恩人開心才對,可為何自己心裡卻開心不起來呢!
就在這個時候,簫南琬的目光接觸到神色黯然的杏杏,隨即眼珠子轉了一圈,來到後者身邊坐下。
“你說你叫杏杏?姓什麼?是哪裡人?乾什麼的?”
麵對簫南琬這一連串發問,杏杏愣了愣,低頭,羞恥地說道“我從小到大就叫杏杏,從小就住在涼州城的……花樓中。”
“哦。”簫南琬聽到後,點點頭,“那你跟我嫂嫂是怎麼認識的?”
聽到這話,杏杏猛地抬頭,“姑娘不介意我是花樓的人嗎?”
若是介意的話,為何會這般平靜?她想不明白。
聞言,簫南琬搖搖頭,笑道“嫂嫂跟我說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不該因為一個人乾著世人所不恥的活,就看不起那個人!嫂嫂說,人有時候身不由己,隻要是不做壞事,就算是做皮肉生意的人,也是好人!”
杏杏一聽,心裡滿是感動。
她也可算是明白為何花從筠當初會願意出手救她了,原來是真的一點都不嫌棄,而非是另有所圖。
“我跟恩人的相遇是在不久前……”
隨後,杏杏將自己的事情說給簫南琬聽。
張蓉和銀杏看到二人在交頭接耳,也都湊過來,見杏杏不反對她們聽,也就坐了下來一塊聽。
在聽完之後,她們的眼裡都有光,那是聽到花從筠的名字的時候也都會出現的一種光。
“我就知道,我師父是最厲害的!”張蓉得意地說道。
簫南琬撇嘴,“那是我嫂嫂,論親近,還是我跟嫂嫂親近一點。”
“那還是我姐姐呢……”銀杏小聲說道。
張蓉和簫南琬“又不是親的!”
說完之後,三人對視一眼,隨後哈哈一笑,好不爽朗。
杏杏看著這三人,隻覺得一陣怪異,因為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相處模式。
忽然不知道像是想到什麼,簫南琬看向杏杏“杏杏,你想一直留在花樓嗎?”
張蓉一聽,搶先杏杏一步開口,“你這問的什麼話,哪個清白姑娘會願意一直留在那裡的?真笨!”
“閉嘴!”簫南琬瞪了張蓉一眼,再次看向杏杏,露出甜甜的笑容,“你要是不想的話,你不如留在清風居吧,你跟我們一快過日子,我們一塊做生意,成為嫂嫂口中的,女人也能頂天立地!”
“啊?”杏杏受寵若驚,眼裡都是渴望,但很快就又垂眸傷心,“可是恩人她……她不願意帶上我……”
如果恩人允許的話,她以後都可以跟在她們身邊,就算是當個下人也行。
至於花樓那邊……等春十娘以後不在花樓了,她就拿出所有家當贍養這個將自己當成親女兒對待的春十娘!
春十娘老是說她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不要一輩子都困在花樓,讓她勇敢去做自己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