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從筠臉色蒼白地從棚子裡麵走出來,眾人趕緊為了過去。
吳秉率先問道“花大夫,我家大人的身子現在如何了?”
“我有點私事要跟你們談。”花從筠抬眸看了眾人一眼,隨後抬手指了指麵前的人,“你們跟我進來,其他人繼續等在外麵就好。”
被她點到的有蔡盛、都尉、吳秉、簫北乾以及刺史最得意的心腹趙左。
五人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何事,但還是跟著走了進去,其餘人則在外麵滿臉疑惑的等著。
等入了棚子後,眾人隻看到黑布圍著一邊,按照她說的,黑布背後是刺史,但現在不方便讓他們看到。
“我喊你們進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你們須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吳秉心中一驚,“該不會是我家大人他……”
但凡從大夫口中說出這樣的話,那接下來必定是麻煩事。
花從筠搖搖頭,“暫且還不致命,但我現在查到,這怪病的來源就是刺史大人。”
“什麼?”眾人一愣。
都尉搖頭“這怎麼可能?你莫要胡說!你這是在汙蔑刺史!汙蔑官員,那可是大罪!”
簫北乾聽到後,眉心也都染上擔心,但他還是相信自己媳婦不會亂說的,於是站出來,“黃都尉,我妻子不會胡說八道,究竟如何,先等她說完。”
聞言,都尉嗯了一聲,心裡著急起來。
不為彆的,而是我因為他在城中和刺史接觸比較多,若刺史真的是造成這怪病的罪魁禍首,那自己怕是也難逃其責。
“我喊你們進來,一是告訴這件事,二是我需要刺史是如何成為這來源的。”說罷,花從筠看向趙左,“你是刺史最看重的心腹,在怪病出現的一個月前,你們刺史大人可有接觸過誰?亦或者去過什麼地方?”
趙左一聽,目光看了看麵前幾人,臉色難看,“這是我們大人的私事,實在是不便告知外人。花大夫打聽這個,實在是讓我很為難。”
“筠筠,這些事非要知道不可嗎?”簫北乾隨後開口問道,“我可以讓人去查查看。”
趙左?
不是哥們,當著我的麵來說查我家主子之前的行蹤,未免太大膽和囂張了吧?
“我懷疑,那背後之人是利用刺史,沒打算讓刺史活下去。我的藥隻能壓製,卻不能讓刺史痊愈。所以要是想讓刺史恢複過來,就必須將背後的人找出來,弄清楚是如何讓刺史成為這源頭的!”花從筠解釋道。
說完後,她不由得想起洪田的下場。
當時的洪田也是怪病一場之後就在身體裡產生抗體,但沒過多久就死於非命,而且還是在空間裡麵死掉的。
那個模樣活像中邪,因為她沒能在洪田身體裡找到任何蟲子,基本可以排除是蠱術。
若真是邪術,那就需要多注意了。
涼州城是詔國最偏僻的城池,是作為流放犯人吃苦耐勞的存在,連詔帝都不曾過多關注這邊,而那背後之人卻對涼州城出手,這肯定是有很大的原因的。
“什麼?!”趙左臉色變了,“我家大人的病當真到了如此地步?”
“我沒必要騙你。”花從筠麵色嚴肅地說道,“在你們大人之前,我曾救過一個叫洪田的,當時我以為他是第一染病的人,身體強悍,所以才能自愈。通過洪田,我找到了醫治這怪病的方法,但洪田卻死了。可以說是頃刻間,死狀淒慘,最後成了一具沒有血肉的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