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從筠的再三保證下,小何說道“是牧大夫的媳婦。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她拿著鑰匙鬼鬼祟祟地打開前堂的門,好一會兒就出來了。起初我還以為她是為了幫牧大夫拿什麼東西,所以就沒有在意,直到今日發生這件事。”
聽完小何的話,花從筠微微皺眉,“你還看到彆的異常嗎?”
按理來說,之前已經交代過牧大夫等人,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
她說過,前堂除了他們這幾個大夫和夥計藥童,彆人都不得擅自從後院進入前堂的。
小何搖搖頭“也就撞見這一次,而且……是三天前的晚上。”
“好,我知道了。”花從筠點點頭,“你先下去忙吧,這件事先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等我先查清楚。”
若牧大夫的媳婦是清白的,亂說的話可能就毀了人家名聲了。
“是!”
等小何走去忙碌後,花從筠看了一眼已經在各自位置格斯其中的眾人,轉身去了後院。
清風堂的人都稱呼牧大夫的媳婦為‘翠嬸’,他們夫妻二人有一個十七八的兒子。
平日裡,牧大夫坐診清風堂,翠嬸及其兒子去街上擺攤子賣一些零零碎碎的手工織品,一天下來母子二人的收入也不過一百文。
之前牧大夫沒有來清風堂的時候,每日都是有病人才會有錢,沒有病人找他,他就沒有錢,所以一家三口都是靠著翠嬸母子二人賺來的一百文生活。
自從知道牧大夫家困難之後,她在請牧大夫坐診清風堂的時候也給他提前預支了部分銀兩解決家中的窘境。
看翠嬸那個人麵相還是挺老實的一個婦人,她總感覺不像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人……
等來到後院,她本想問一下其他人關於翠嬸在哪裡擺攤的,結果卻看到牧大夫的兒子從房間出來。
“牧佟。”
聽到聲音,少年抬頭“筠娘子?”
“這個時辰,你不應該和你娘一塊擺攤嗎?”花從筠走過去,疑惑地問道。
牧佟摸了摸後腦勺,表情憨憨地說道“我娘說讓我回來給她取點東西。”
聞言,花從筠的目光看向牧佟手上的小盒子,“既如此,那你給你娘送去吧!”
“好咧!”牧佟點點頭,也沒有想這麼多,拿著盒子就離開後院。
望著牧佟的背影,花從筠眼裡多了幾分思緒。
看這小子的神色,也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看來問題還是出現在翠嬸身上!
思量至此,花從筠悄悄跟在牧佟身後,來到翠嬸擺攤的地方不遠處。
她看到牧佟將盒子交給翠嬸,隨後翠嬸就不知道交代了牧佟什麼,翠嬸就走開了,留下牧佟一個人看攤子。
她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跟在翠嬸身後。
良久,她看到翠嬸進了一家酒樓。
酒樓的飯菜是會比外麵小酒肆的還要貴,翠嬸一家舍不得花這個錢,且翠嬸獨自一人是不可能去酒樓吃飯的。
花從筠趁著夥計沒空招待她的時候,徑直走進酒樓,目光四下尋找翠嬸的身影。
很快,她就看到翠嬸進了一個房間中。
在房門處並沒有人看守,所以她看房間四周無人走動,便摸了過去。
站在門口,她清晰地聽到裡麵傳來的講話聲。
“鐘……鐘少爺,我這裡還有一點,您看看您能出多少錢?”
“還是和上次的價,如何?”
回答的翠嬸的是一道頗為成熟深沉的聲音。
花從筠聽到後隻覺得有點耳熟,但一下子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