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事實,簫雪臉色頓時難堪起來,“三弟,我怎麼說都是你親二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就不能給你二哥我一點麵子嗎?”
聞言,簫豐麵不改色“麵子是要自己爭取的。更何況,收留娘在清風居,我是沒意見的。可二哥,也不是我說你,你們都是有手有腳的,就算是去酒樓當個夥計,也不至於一分錢都沒有。就這樣的情況,你還想讓我們收留,這和白吃白住有什麼區彆呢?”
“你!”簫雪眼珠子一瞪,氣得捏緊拳頭,“簫豐!我是你親二哥!你先前不會對我這般不尊重的,而今你都被教壞了!”
大家一聽,都心知肚明簫雪指的是誰。
“少將這口鍋甩到老六媳婦頭上!”簫豐上前一步,怒目圓瞪,“我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若非娘讓我們兄友弟恭,早在定北王府的時候,我就跟你吵起來了!你說說你,從小就得到娘的疼愛,連帶著你的兒子都是被娘器重,反觀我和四弟,你得到這麼多好的,你就該知足了!而今你竟然還妄想像以前一樣趴在我們兄弟倆身上吸血,你還有沒有羞恥?”
曾經的兄友弟恭在這一刻瓦解,親兄弟二人勢如水火。
簫年看著這一幕,站在二人中間,將二人分開,“你們都冷靜一點。”
“哼!”簫雪拂袖,將臉瞥到一邊。
簫豐見狀,同樣如此。
看著自己的兄弟者這般,向來心軟的簫年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不過若是說收留親娘,他倒也可以勸說筠筠,畢竟親娘年事已高,作為兒子,他能孝順便孝順。
但要是收留二哥一家,很難辦啊……
二哥一家都是有手有腳的,現在鎮上多了很多做生意的鋪子,二哥他們隨便找一個鋪子當夥計,都能攢下一點錢。
可據他所知,二哥一家都是好吃懶做,被流放至今,一直都是得過且過,能得到什麼吃的就吃什麼,絲毫沒有為以後考慮過。
這樣的人若是留在身邊,怕隻會是累贅啊!
“二哥,反正你也借了我們五百兩,我可以再借你一百兩,你去鎮上租個房子住,然後去攢點錢。”簫年說道。
簫雪一聽,暴脾氣上來,指著簫年大聲吆喝“四弟,你也這麼冷血無情嗎?我是你親二哥!再借一百兩又能做得了些什麼呢?我不管,要麼我也要留在清風居,要麼我將娘帶走。若是娘跟隨我生活的時候出了事,就都怪你們兄弟二人無情無義!”
眾人?
這莫不是腦子有病吧?
見過威脅人的,可不曾見過這般無理取鬨的,還是一個大男人。
簫北夕在一旁看到自己父親這樣,覺得臉頰生疼,周圍人的目光讓他無所遁形,真的很難受。
可接下來能否留在清風居,就得看自己父親是否能靠著臉皮厚而爭取來了,所以他也隻好忍著。
這樣撕破臉皮,簫年也怒了,“二哥,我好心借錢給你,結果你這般待我,這無情之人分明是你!”
簫豐環住胳膊,在一旁冷哼“四弟,你跟他說這麼多作甚?他就是吃定了,想要用娘來威脅我們妥協。若是我們妥協,以後有的是各種妥協,所以我不同意讓他們留在清風居。”
“你,你……”簫雪氣得捏著拳頭揮過去。
簫豐的臉硬生生吃了一個拳頭。
眾人驚呼。
這一幕始料未及,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打就打,怕你啊!”簫豐積攢幾十年的怒氣在一刻再也忍不住,揮拳打到簫雪臉上。
“反了你!”簫雪第一次被弟弟打,也是一口氣咽不下去。
“你們彆打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啊……”
簫年看到這一幕,隻想著上前阻攔。
“等等。”木沛嵐伸手拉住簫年的袖子,“年哥,讓他們打,你彆管。”
聞言,簫年皺眉“這都是兄弟,對著自家兄弟出拳,像什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