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購了一些小玩意兒之後,宋霽初便回了府,唐修遠還沒有回府,今天是有點晚了,宋霽初都出去逛了這麼大一圈兒了,唐修遠還沒有忙完。算了,畢竟唐修遠是王爺,還是忙點兒好啊。
宋霽初留下了自己喜歡的,然後讓兩個小的過來挑,女使們要的,都是提前就挑好的,最後還剩下了幾個小玩意兒,宋霽初便讓人送給了殷明昭。
沒過一會兒,珍珠帶著給殷明昭的小玩偶們,回來找宋霽初。
“娘娘,殷姑娘說她不喜歡,讓奴婢把東西送還給您。”珍珠戰戰兢兢的將東西遞給宋霽初,宋霽初都沒開口,一旁的茜草就將東西接了過來,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娘娘,”珍珠直接給宋霽初跪下了,“殷姑娘對您多有怨言。”
珍珠是宋霽初安排,暫時服侍殷明昭的,為什麼說是暫時呢,畢竟殷家兄妹隻是借住在臨江王府,說了是借住,總不能一直住著。
“說來聽聽。”宋霽初大概猜到殷明昭會有些什麼怨氣了,自己一天都不在王府,殷明昭肯定是知道了。
“奴婢不敢。”珍珠想告狀,可殷明昭說的那些話,珍珠哪裡敢學給宋霽初聽。
“你說就是,我不怪你。”宋霽初雖然示意珍珠起來回話,可珍珠是真的不敢。
“殷姑娘早上來找娘娘,發現娘娘不在府裡,就已經有怨言了,方才收到娘娘送的東西,殷姑娘更是直接將東西摔在了地上,說是旁人挑剩下的。”珍珠怯生生的說道。
“殷姑娘還說,還說娘娘沒安好心,打著不出門的旗號,還妨礙她結交勳貴人家……”珍珠的聲音越來越小,也不敢抬頭看宋霽初。
“胡說什麼,娘娘出不出門,和她什麼相乾!”薔薇是個暴脾氣,一點兒也忍不了。
宋霽初擺了擺手。
“珍珠,你先起來,這事兒與你不相乾。”無非是殷明昭想找個好人家,和珍珠有什麼關係,即便殷明昭真的嫁得高門,珍珠也是臨江王府的女使,和殷明昭沒有半毛錢關係,宋霽初也不想為難珍珠。
“看來她是很想出門了。”宋霽初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去找兩匹鮮亮的料子和些時興的首飾,給殷姑娘送過去,跟她說,過些日子我要帶她出門赴宴,讓她好好捯飭捯飭。”
珍珠見宋霽初沒有生氣,不由得大大的鬆了口氣,跟著百合去領東西去了。
“姑娘也太抬舉她了。”薔薇還是憤憤不平。
“我就是要抬舉她,我要讓她知道,即便我已經如此抬舉她,有些東西,於她而言,依舊是奢望。”宋霽初淡淡的說道。
大家族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殷家已經落魄,殷明昭唯一能依靠的人,隻有她的哥哥殷明德,殷明德如今不過是在鋪子上幫工,殷明昭在王府才住了多久,也變得眼高於頂,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規矩規矩不好好學,氣的教引姑姑都已經跟宋霽初請辭,宋霽初好說歹說才把教引姑姑留了下來。也該讓殷明昭認清楚事實,救急不救貧,臨江王府可以幫的了他們一時,但幫不了他們一世。
宋霽初翻出了之前收的帖子,準備挑一個合適的,帶著殷明昭一起去,宋霽初盤算著,不能是婚宴、壽宴、滿月宴這種大事,這種萬一殷明昭發瘋,容易下主人家的麵子,最好能有個那種可有可無的賞花宴之類的。彆說,宋霽初還真找到了個合適的。
“瞧什麼呢,這麼認真?”唐修遠突然說話,倒是嚇了宋霽初一跳。
宋霽初一抬頭,正好看見唐修遠滿臉的官司。
“王爺這是怎麼了,瞧著怎麼像誰欠王爺二百兩銀子一樣。”宋霽初隨口調侃道。
“不是,也差不多了。”唐修遠隨意的坐在一旁,拎起茶壺就往嘴裡灌。
“王爺慢點,再渴也不能對著茶壺喝啊。”宋霽初趕緊遞了個茶碗,人家乾杯,他乾壺,誰家像唐修遠這樣,宋霽初不由得好笑。
唐修遠擺了擺手,抱著茶壺喝了個過癮。
“王爺這是有事?”宋霽初問道。
“回府的路上,碰上了起鬥毆,就順便管了管。”唐修遠放下了茶壺。
“王爺展開說說呢?”宋霽初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這是京城哎,還打架鬥毆,在廣陵都沒人敢的,好伐。
“顧家二郎和梁家三郎,為了爭一個青樓女子,大打出手,下人們不想自家主子吃虧,也上來幫忙,然後就變成了雙方械鬥。”
啊,這,這顧家二郎和梁家三郎,應該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吧。
宋霽初從前在京城宋家,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聽到最多的消息,還是關於唐修遠的,對這兩位,確實不了解。
“這兩位都是京城有名的紈絝,仗著家裡的勢力,也沒少乾壞事。本王也沒留意,隻當他們又同往常一樣小打小鬨。”
彆說,宋霽初聽到兩人都是紈絝的時候,和唐修遠的想法是一樣的,這些二世祖、三世祖,仗著家裡的功勞,整日裡遊手好閒、招貓逗狗的,今天當街打架,倒也不覺得稀奇。
“後來瞧著形勢不對,本王便出手了,也幸好本王出了手,不然梁家三郎就該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不過,現在也不太好,全靠藥吊著,保不齊什麼時候就……”
嘖嘖嘖,多大仇多大怨啊,下這麼重的手。
“顧家二郎也沒討到多少便宜,也被接回去養傷了。”
也就是說,幸好唐修遠及時出手,目前場上一重傷一輕傷,如果唐修遠沒有出手,場上就該是一死一傷了。
“這麼大動靜,自然驚動了京兆尹,京兆尹見本王也在,便將事情原原本本上奏給了聖上,顧家和梁家都是根基深厚的大家族,京兆尹有些為難,聖上就乾脆將事情交給本王處理。”
唐修遠這是看個熱鬨,把自己給看進去了。
“一重傷一輕傷,這確實不是京兆尹能解決的問題,得去刑部了。”宋霽初發表意見道。
唐修遠點了點頭,若是普通百姓還好,偏偏是顧家和梁家。
“梁家,是舒王黨,顧家,是衍王黨。”唐修遠緩緩的說出了這個情況。
宋霽初明白了,這才是唐修遠滿臉官司的真正原因,梁家三郎和顧家二郎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二人分彆代表梁家和顧家,梁家和顧家背後又有大皇子舒王和二皇子衍王。大皇子舒王和二皇子衍王,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關係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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