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我騙王爺乾嘛?”宋霽初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大爺宋筠輕輕拍了拍宋霽初,讓宋霽初控製下,宋霽初一副被抓包的樣子,委屈的撇了撇嘴。
“王爺,衍王妃說的不錯,廣陵宋家富可敵國,就算廣陵宋家三子,日後全部入朝為官,也難免受聖上忌憚,如今卻隻有屬下一人在王爺身邊做事。康夫子說,這叫,稚子,稚子……”
“稚子懷壁於鬨市。”宋霽初補了句,讓你多讀書吧,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書到用時方恨少。
“對,稚子懷壁於鬨市,廣陵宋家願奉上與百越往來的全部收入,求得聖上庇護。”衍王妃說的事情,宋霽初實際上早就考慮到了。若無百越之事,廣陵宋家依靠臨江王府,自當無虞,如今有了百越的往來,明麵上白花花的銀子,誰看了不心動。
銀子雖是好東西,也得能保全自身才行。
“這是前三個月的賬冊,往後,每三個月,廣陵宋家會送賬冊過來,銀錢如何交割以及上達天聽的任務,便麻煩王爺了。”宋霽初嬉皮笑臉的跟唐修遠說。
大爺宋筠又掏出了一個本子,準確說是本折子,交給了唐修遠。
知道唐修遠忙,宋霽初和大爺宋筠是打算晚上回府之後再跟唐修遠說的,早說晚說,也沒什麼區彆。
唐修遠簡單翻了翻賬冊和折子,為安全計,廣陵宋家建議每三個月押送白銀上京。廣陵宋家的生意,遍布長江與運河,黃河流域也在發展中,再加上唐修遠手下的暗衛,不會出什麼問題。
“廣陵宋家高義,唐修遠在此謝過。”唐修遠起身朝宋霽初和大爺宋筠行了一禮。
自保而已。
“錦鄉侯怎麼樣了?”正事說完了,那就聽聽八卦吧,宋霽初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完全按捺不住自己熊熊的八卦之火。
“奪爵,抄家,全部流放西南,永世不得入仕,不得回京。”唐修遠說的輕飄飄,這處罰可一點都不輕飄飄。
“錦鄉侯當真勾結細作?”
“錦鄉侯應當是不知,但莊子管事是跑不了,還有那些人命,管事的已經……”唐修遠沒說出來,隻是做了個手勢,血裡呼啦,就不要讓宋霽初聽了。
“活該。”知其生不忍見其死,她們都是年輕女子,或許滿心歡喜的待嫁,或許已嫁為人婦有自己的小家庭,如今可倒好,為了某些人的一己私欲,白白斷送了性命。
宋霽初忍不住歎了口氣。女子本就艱難,尤其是底層的女子。
唐修遠伸手摸了摸宋霽初的鬢發,小姑娘唉聲歎氣的,應該是想到了那些無辜慘死的女子吧。“彆亂想,惡人已經伏誅,那些無辜女子,也可以安息了。”
“這邊是怎麼回事?”宋霽初急吼吼的把裴哲中喊了過來,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有人汙蔑馨馨,被馨馨罵回去了。女子何苦為難女子,管不住自家男人,就要來傷害旁人。”宋霽初聳了聳肩。“京兆尹背後應該不乾淨了,短短幾天,都是京兆尹在針對馨馨,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唐修遠點了點頭。
小桓兒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了出來,摘了朵花,送到了宋霽初麵前,也不知道是因為跑的,還是因為害羞,正滿臉通紅的看著宋霽初。
“好孩子。”宋霽初高興地不行,抱起小桓兒,讓小桓兒把花戴到自己頭上,小桓兒左比劃右比劃,比劃了好半天,才慢慢的將鮮花插在了宋霽初的發髻上。
“好看。”唐修遠很是捧場,大爺宋筠也點了點頭。
小桓兒高興的直拍手,雖然但是手上的泥巴,也弄臟了宋霽初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