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本來在帳子裡歇息,一聽是二皇子衍王出了事,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二皇子衍王還昏迷著,手和腳都是好好的,沒有摔斷,腦子有沒有摔傻,大家不得而知。
三皇子平王不屑一顧,當年,自己也是這樣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成了個殘疾,與大位無望。
“誰做的,誰要害本宮的兒子?”皇後一聲怒吼,卻無人應答。
“是你,要不就是你,是你。”皇後顯然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如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在場的人,被皇後指了個遍,卻毫無用處。
“查!給朕查!”聖上與皇後少年夫妻,刨除各種利益糾葛不談,聖上對皇後還是有感情的。
準確說,聖上是對後宮的每一個女子,都有感情,真正意義上的雨露均沾。今日對著皇後山盟海誓,明日便是對著鄧榮妃地久天長,後日還有三皇子的生母,大後日是五皇子的生母、八皇子的生母……
彆人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聖上是百花叢中過,能摘一千朵。
宋霽初自然不敢放在明麵上說,隻敢在心裡默默吐槽。
“聖上,”唐修遠突然站了出來,“當年平王殿下,也是從馬上摔下來,受了傷,雖然已時過境遷,如今衍王殿下也是如此,難保兩件事有什麼關聯。”
兩件事當然有關聯,今天的事是誰做的,唐修遠不知道,要麼是皇後要麼是鄧榮妃,目標肯定不是二皇子衍王,目標大概率是自己,隻是自己沒有上場,二皇子衍王成了那個幸運的倒黴蛋,而今日之事,和三皇子當年之事,簡直如出一轍。三皇子平王當年受傷,唐修遠已經查明,是鄧榮妃的手筆。
聖上陰沉這個臉,三皇子平王受傷,聖上不是沒有懷疑,隻是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事情也就隻能不了了之了。
“聖上,在衍王殿下的馬鞍上,發現了銀針。”
銀針?三皇子平王受傷之時,也在馬鞍裡發現了銀針。
守衛捧著馬鞍進來了,馬鞍旁,是幾根銀針,看不出任何異樣。
太醫上前查看銀針,將銀針丟進了水裡,銀針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融進了水裡,水麵上附上了一層薄膜,卻看不出任何顏色。
“聖上,衍王殿下騎的那匹馬,死了。”守衛再次來報。
所以,應該是有人在馬鞍上藏了銀針,而銀針上藏了毒,二皇子衍王騎馬的過程中,馬鞍上的銀針,刺進了馬的身體,馬因此受驚,將二皇子衍王摔了下來,銀針上有毒,馬自然也就活不長了。
宋霽初扯了扯唐修遠,想向唐修遠求證,唐修遠既然提到了當年三皇子衍王的事情,想必唐修遠是知道些什麼的。
這會兒人多,唐修遠不好和宋霽初說什麼,衝著宋霽初微微點了點頭。
“父皇,二哥如今,同兒臣當年如出一轍,兒臣懇請父皇,替二哥和兒臣做主。”三皇子當眾跪了下來。當年三皇子平王隻有幾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被受驚的馬兒踩斷了手臂,在受驚的馬兒身上,也發現了銀針。
若非當年的意外,三皇子平王也有可能爭一爭大位。
當年,有皇子的,隻有鄧榮妃和皇後,而且三皇子平王的生母位份也不低,其他嬪妃也輕易動不得,所以隻有可能是鄧榮妃或者皇後。因為三皇子平王將來會擋著大皇子舒王和二皇子衍王的路。
宮中孩子難將養,一出生就是死胎的四皇子,一屍兩命的六皇子,生下來便帶了弱症沒活過兩歲的七皇子,以及現在弱的像小貓崽子一樣的五皇子和八皇子,八成也有皇後和鄧榮妃的手段。
唐修遠拉著宋霽初退到了一邊,要不要查,查到哪一步,是皇家的事情,唐修遠才不想引火燒身。
聖上一臉冷滯,皇後平白抖了抖,有些心虛。
“臨江王,如今這般,你滿意了?”皇後突然對著唐修遠發動了攻擊。
“誰?我嗎?”唐修遠一副清澈又愚蠢的模樣。
“平王殿下受傷,是元平八年的事,臣當時不過五歲而已,聖上您是知道的,臣自幼體弱多病,湯藥不離口,還是七歲上,開始跟著師傅練武,才漸漸好轉。”
“老三的事和你無關,這次本宮兒子受傷,你敢說和你沒有半點關係?”皇後才不想聽唐修遠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皇後隻關心自己的兒子。
“與臣,確無關係。”宋霽初都沒明白,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和唐修遠有什麼關係。
“與你沒關係?那你怎麼不去賽馬,還提前給臨江王妃備了馬,不用彆苑統一準備的馬!好端端的,你們兩口子,又跑回去做什麼!”皇後幾乎是吼出來的,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國母形象了。
這麼說,好像還真有點兒道理,完了,這事兒不會真的和唐修遠有關係吧,宋霽初莫名有些緊張。不對,唐修遠就算要對付幾位皇子,也不會用這種手段,萬一誤傷了誰就不好了,還是說,唐修遠是拿自己做了誘餌?宋霽初胡思亂想著。
“臣委實冤枉,”唐修遠恭敬的朝聖上施上一禮,“臣單獨給臣妻備馬,是因為彆苑的馬匹對臣妻而言,太過高大,臣妻上下馬不方便。臣原應出站賽馬,臣妻想一試,臣妻既然已經代表臨江王府賽馬,臣也就不好再出麵。”
“臣及臣妻見馬匹受驚,也擔心傷到旁人,驚擾聖駕,這才跑了回去,若皇後娘娘以為臣及臣妻行事不妥,臣無話可說。”
聖上點了點頭,宋霽初騎的棗紅馬,確實比北苑備的馬,矮了些。
“且,臣與衍王殿下,並無嫌隙,若真是臣動手,臣又如何確保是衍王殿下正好選中了這匹馬,而不是其他人。參加賽馬的,都是國家棟梁,若因此誤傷,也是朝廷的損失,臣就是真記恨衍王殿下,也斷不敢拿朝廷開玩笑。”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與阿遠無關。”三皇子平王真的是難得為唐修遠說話。
“兒臣以為,今日之事與當年兒臣之事甚為相似,或許為一人所為,亦或是有人效仿當年之事。”三皇子平王也不是想幫唐修遠,三皇子平王隻是想借今日之事,找出當年加害自己的人。
“臣已是殘廢,父皇對二哥寄予厚望,定要為二哥討個公道。”咬死今日之事,才能扯出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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