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遠知道此事的時候,已經是大爺宋筠正式接手京城商會,對京城商會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的時候了。
經商上的事情,唐修遠不懂,唐修遠突然覺得,其實自己挺沒用的,宋霽初嫁入臨江王府,本來應該是來享福的,如今可沒少幫自己處理事情,自己甚至幫不上宋霽初什麼忙。
日子一天一天過,戶部沒收完的銀子,唐修遠還在收,三位閣老在臨江王府侍衛的威逼利誘下,乖乖交了銀子,有三位閣老做榜樣,文官集團交銀子也交的痛快。武將們很給唐修遠麵子,銀子也在陸續上齊中。最棘手的,應該就是這群王公貴族了,就比如三皇子平王,一個人就欠了朝廷六十萬兩銀子。到底也是封了王的皇子,就算真的拿不出來錢,唐修遠也不好如何如何,隻能讓聖上出麵解決。
宋霽初依舊每日管家、理事、看賬、帶孩子。
某日上朝,文官們又在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聽的唐修遠直犯困,卻突然聽到了“咚咚”的鼓聲,這是,登聞鼓。
有人敲了登聞鼓。
唐修遠這可就不困了,有冤情,自可上達天聽,這難道不比文官們沒完沒了的絮叨更有意思?
“何人擊鼓?”
“前禦史大夫宋曜之妻,兗州知州事範主昆之女,二品誥命夫人,宋範氏擊鼓。”內官如實稟報。
宋家?宋曜丁憂在家,宋範氏擊鼓為何?
“宣。”
不一會兒功夫,內官帶著身著一身誥命服的範夫人,出現在了大殿上。
“臣妾,宋範氏,叩見聖上,吾皇萬歲。”範夫人非常標準的向聖上行禮。
“宋範氏,擊鼓為何?”聖上緩緩開了口,聽不出任何情緒。
“臣妾有冤無處訴,隻得驚擾聖上。”範夫人字字泣淚。
“有何冤屈?”
“臣妾要狀告當今臨江王唐修遠,以權謀私、害人性命、不孝父母。”範夫人說完,認真的衝聖上磕了個頭。
唐修遠皺起了眉,這是要跟我過不去,還是要和王妃過不去?
“臨江王。”
“臣在。”
“可有此事啊?”
“臣不知有何事,無從辯解。”唐修遠拱手回道。
“宋範氏,細細說來。”
“臣妾遵旨,臨江王妃宋氏,乃臣妾之女,臨江王妃仗勢欺人,以權謀私,逼得京城布行,無有活路,此一罪也;臨江王妃謀害親妹,臣妾四女宋氏霏霏,此二罪也;臨江王妃忤逆不孝,此一罪也。”
“聖上,兒臣有些糊塗,這聽起來,和臨江王也沒關係啊。”大皇子舒王插了一句。
看來是衝著宋霽初來的。
“臨江王妃所為之事,臨江王敢說不知嗎?”三皇子平王也插了一句。
三皇子向來是個攪屎棍,唐修遠也從不把三皇子平王的話當回事。隻是範夫人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炸,倒是怎麼想的,能如此條理清晰的到金鑾殿上告禦狀,之前暗衛就查到,範夫人私下拜見過大皇子舒王,沒能進門,後又去拜見了二皇子衍王,倒是在衍王府停留了許久,是二皇子衍王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