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宋霽初歪在湘妃榻上,芸香在一旁不知道跟宋霽初說些什麼。
“我知道了。”宋霽初神色未動。
“娘娘。”芸香像是話還沒說完。
宋霽初點了點頭,示意芸香繼續說下去。
“這些也隻是奴婢的猜測,或許是奴婢想多了,錦葵沒有那個意思。”芸香有些局促的跟宋霽初解釋道。
如果僅僅是芸香的猜測,芸香不會直接捅到宋霽初跟前,是芸香基本可以肯定,才會跟宋霽初說。
那天和錦葵交談完,芸香就覺得不對勁,便多留了個心眼兒,果然發現錦葵對唐修遠的事情格外上心,也會時不時的往唐修遠身邊湊。一般情況下,唐修遠回了主屋,女使們都會退出去,錦葵有幾次都是被唐修遠趕出去的,出去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舍。
“你們跟我這麼久,也知道我是個什麼脾氣,錦葵如果沒彆的心思,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過,如果有,”宋霽初不由得歎了口氣,“我心軟,顧念這些年的情分,王爺可不會。”
不需要宋霽初交代什麼,芸香委婉的轉達給了錦葵,錦葵哪裡聽的進去,在京城不覺得什麼,來了臨江,錦葵才發現,臨江王府的產業,多到數不清,臨江地區,六府,六處宅子,就是個不小的產業,還有各種鋪子、莊子。
錦葵知道臨江王腰包很鼓,但沒想到,臨江王腰包會鼓到這個地步。宋霽初也是個不知羞恥的,仗著肚子裡有貨,整日托大拿喬,堂堂一個王爺,在宋霽初麵前分明同小廝長隨一樣。孕期不能行房,宋霽初還能把唐修遠一直拴在身邊不成,外麵的到底底細不清,不如家裡養的放心。
府中的女使,錦葵自信,論相貌,自己是數一數二的,錦葵不信唐修遠當真能坐懷不亂。
……
鬆江府府尹、李將軍和孟將軍請唐修遠議事,宋霽初有些乏,就沒跟著去。唐修遠早早派人回來告知宋霽初,晚上會晚些回來,入夜,宋霽初有些困了,唐修遠還沒回來,宋霽初有些撐不住了,可又睡不踏實。
主屋的燈還亮著,宋霽初也吩咐了女使,等唐修遠回來,要讓自己知道。
唐修遠回來後,第一時間讓女使報了宋霽初。
但唐修遠沒回主屋,幾人雖然是在聊公事,晚間用飯的時候,也喝了幾杯酒。宋霽初聞不得味道,唐修遠怕自己身上的酒味,再惹得宋霽初惡心反胃,就打算在側廂,先把身上的酒氣散一散,再回主屋去。
唐修遠也忙了一天,再加上喝了酒,便歇在了側廂,盤算著等先眯一會兒,身上沒味道了,再回主屋去。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
“王爺,奴婢錦葵,娘娘聽說王爺回來了,特讓奴婢過來瞧瞧。”
是宋霽初身邊的女使,唐修遠不覺得有什麼,平日裡,也是女使們近身伺候的。
“進來。”
門被吱呀呀推開了,錦葵恭敬的端著茶點進來了。
“王妃睡了嗎?”
“娘娘一直在等王爺,特意囑咐奴婢,等王爺回來,定要告知娘娘。”錦葵像往常一樣,幫唐修遠整理床鋪。
“你回去告訴王妃,就說我身上都是酒氣,怕熏著她,讓她先睡,我散散酒氣再過去。”
“是。”錦葵應了下來,順手給唐修遠倒了杯茶。
錦葵準備幫唐修遠寬衣,唐修遠卻擺了擺手,示意錦葵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