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諾在沙發下麵看著這一幕。
她有些疑惑,刀疤男這是違反規則了?
很快,刀疤男就開始不再掙紮。
“你說得對,
我現在就去教堂懺悔,
我應該去參加洗禮……
洗去我身上的罪孽,
我應該去的,我應該自己去的……”
刀疤男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半空中,他的瞳孔已經沒有了焦距。
電視機上的倒計時終於結束。
客廳又恢複了寂靜。
薑諾已經感到頭疼,這是遭受汙染的表現。
看電視會讓他們遭受汙染。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薑諾知道現在不是擔心其他人的時候,她現在必須找個地方躲進安全屋裡才行。
此時的刀疤男像是受到了蠱惑,獨自轉身朝門外走去。
曹叔看著他的背影嗬嗬嗬地笑了起來。
“他走了,
我的雞鴨就不會被吃了,
要是誰敢再動一下我的雞鴨,
我不會放過他。”
曹叔望著黑漆漆的門外說道。
被打得滿臉鮮血的曹輝站在一旁完全不敢動彈。
曹叔又給了他一巴掌:
“你最好不要再打擾我睡覺,
明天也要按時去教堂工作,
否則我會打爆你的腦袋!”
“知道了,爸。”
曹輝低著頭,聲音怯懦。
他又看了一眼沙發的方向,這才戀戀不舍地走回了房間。
客廳裡再次恢複了安靜。
電視機也已經自動關閉。
橘貓從沙發下麵鑽了出來,它的步伐有些不穩,黑暗中一個懷抱將它抱了起來。
“雖然這裡很有意思,
但是姐姐好像有些力不從心了呢。”
薑諾沒有回答。
小踽將她放回了床上,而後又替她關上了門。
薑諾這才坐了起來。
剛才如果不是小踽喚醒了她,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違反規則。
不過此時薑諾隻覺得大腦越來越不清醒,於是連忙進了安全屋。
混沌的思緒被淨化,身為一隻貓的她感到很是舒服。
漸漸地,她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其他人的遭遇也並不比薑諾輕鬆多少。
林淮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收看電視。
但電視一開始播放內容之際,他的思緒就受到了影響。
他睜眼後看到自己被關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裡。
盒子被放在實驗室裡,周圍還有不少和他一樣的小白鼠。
以及一群圍著它們的白大褂。
他看到同類被戴著手套的手抓起,那隻白鼠的身體裡被注入各種各樣的藥劑,隨後被貼上了編號。
有的同伴被注入了毒素,很快抽搐而死。
有的被注入藥劑後再取出血液進行觀察,直到渾身的血液被抽光……
一隻大手將林淮抓起,他眼睜睜地看著長長的針頭刺進了自己的腹部。
雖然沒有痛感。
但在此期間他看到一隻孕鼠被殺死後取出幼鼠,心中的絕望感已經達到頂峰。
憑什麼?
憑什麼它們要被肆意地剝奪生命?
憑什麼它們要用自己的一生來成就彆的物種?
就因為它們是小白鼠嗎?
林淮縮在角落,眼睜睜地看著一隻隻的小白鼠承受著藥劑帶來的副作用。
一天又一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