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自己連租金都不用付,林淮眼神一亮:
“當真?”
“當然。”
薑諾覺得林淮和白綾之間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兩人不論貧富,都是一樣的財迷……
這時,幾人隻聽霍將軍已經開始和安統帥說起話來:
“安康安大統領,
曾任古夏國護國將軍,你半生戰功顯赫,擊退蠻夷外族無數,
你曾立下誓言,死前要化身為戰場上的磐石,
你要作為古夏國將士的踏腳石永存戰場,
隻可惜你卻被人構陷鋃鐺入獄,
威名顯赫的你枉死獄中。”
霍將軍目光冰冷地敘述著安康的過往。
安統帥緩緩站了起來。
薑諾發現他的身後還背著一把被擦得鋥亮無比的長刀。
“我是安康?
我是古夏國的安康?
古夏國,古夏國……”
安康的表情陷入回憶之中。
“那我呢?
你知道我嗎?
我是誰?
我也是古夏國人嗎?”
一陣嘎吱嘎吱的響聲之下,那具白骨走到了霍將軍的麵前問道。
霍將軍搖搖頭:
“我不認識你,
但你一定死得極慘。”
“……你可真行,
早知道不該讓你們進來的。”
白骨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他的腦袋不小心在低頭之間掉了下去,頭蓋骨上又多了一道裂痕。
白骨心疼地撿了起來:
“再這樣下去,我也要消亡了吧……
可是我好想知道我是誰。”
“陳先生已經把全部書信都交給了我們,
或許你能從這裡麵找到屬於你的東西。”
薑諾聽後,指著一旁的古樸木箱說道。
“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怎能從這麼多的家書中找到屬於我的?”
白骨搖頭說道。
“你……或許我可以幫你找找。”
林淮覺得自己不能隻收好處不做事,於是站出來道。
“真的?
兄弟,你真的有這種本事?”
白骨立刻抓住了林淮的手。
感受著自己手上那冰冷的棱角,林淮咽了咽口水道:
“我不確定,
但你能不能先離我遠一點?”
骷髏會說話也就罷了,他還想做自己的兄弟。
林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他說到做到,還是讓秦軒打開了木箱,一封一封地翻找了起來。
霍將軍身負薑諾的囑托,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你的魂魄從無主之墓再次醒來,
古夏國已是戰火連綿,支離破碎,
你一生無親無故,你隻擔心追隨你的那些部下,
可是他們也同你一樣,在你死之後被奸佞斬殺於自己的故土之上,
你在尋找他們,
這是屬於你的執念,
隻是時間過去太久,
你已經不記得他們,也不記得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隻記得,你要收留亡國將士,對嗎?”
霍將軍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
場麵安靜無比,安康竟是流下了兩行清淚。
“是啊,我在找他們,
我一直在找他們,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他們為追隨我而死,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們道歉……”
“你的詭異,說話的語氣都越來越像你了。”
秦軒聽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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