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草的生長習性都是耐乾旱,村醫說這些都是清水村裡所生長的藥草,
有沒有可能清水村原本就是一個乾旱之地?”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所生長的植物也都有不同的特性。
濕潤的氣候環境下生長出來的植物和乾旱地區的自然不同。
清水村或許本就不像它的名字那般,而是一個氣候乾旱的村子。
“你的意思是說,清水村的乾旱其實和村裡人所說的風水無關。”
秦軒很快就明白了薑諾的意思。
“沒錯,明信片裡麵並沒有池塘裡的審判石柱,
審判是在池塘乾涸後才開始的,
外來人帶來的‘不吉’也是從清水塘乾涸後才有的說法,
那麼這個說法,究竟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呢?”
薑諾問著秦軒,也是在問著自己。
土樓瘋子的第二幅畫中,池塘裡的水變成了黑色。
直到第三幅畫才是乾涸的樣子。
那麼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
審判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審判,真的是為了讓村子結束乾旱狀態嗎?
“有些較為乾旱的地區,的確是靠供水才能維持人們的生活,
比如依靠一些水庫和調水工程。”
經過薑諾的提醒,秦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清水村的“旱災”或許並不是天災。
“總之我覺得審判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薑諾不確定這件事是否和通關有關係,但心中的疑點已經出現多個。
兩人聊了許久。
薑諾這才注意到他們此刻都坐在床頭。
距離很近,昏黃的燈光下氣氛有安靜,薑諾微微側目,男人堅毅的下顎線便映入眼簾,緊接著便是喉結的一陣上下翻滾。
秦軒的聲音有些暗啞:“嗯,你……先休息吧,剩下的明。”
他背對著薑諾站了起來。
“好。”
薑諾收回視線,將藥方夾進了那本《中草藥知識大全》裡,隨後慢慢躺下。
這一夜的薑諾睡得很安穩。
雖然她在睡前還在思考霍將軍有沒有發現什麼關鍵線索,但是這並未影響她的一夜好眠。
待她睜眼時,便發現了不遠處的方桌上已經擺上了牛奶和麵包等早餐。
一旁還有一張和老式房間格格不入的暗棕色真皮豪華沙發。
不用問,薑諾就已猜到這是秦軒空間裡所帶的沙發。
“你醒了?牛奶已經熱好了。”
秦軒正坐在那沙發上翻看著什麼,見薑諾醒來,於是說道。
這樣陌生的場景讓剛起床的薑諾略微呆滯了數秒。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精神,說道:“嗯,我先洗漱。”
在副本裡已經習慣早起,薑諾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早上五點半。
而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簡單用完早飯後,她按照計劃和秦軒下了樓。
一樓客廳和小院裡都沒有顧大嫂的身影。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秦軒這時問道。
四周一片安靜,可從客廳左側的門裡卻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巴後發出的掙紮聲。
薑諾也聽到了這怪聲,因為不敢隨便入內,兩人便試著從小院裡的窗內望了進去。
窗戶是玻璃窗,兩人很快就看到了窗內的景象。
隻見屋內一片狼藉,一個中年男人被綁在床上,顧大嫂正站在床頭麵無表情地往男人口中喂著什麼湯水。
男人似乎並不想要喝,卻一勺一勺地慢慢被灌了進去。
隨著那湯水入口,男人的掙紮幅度也越來越小,最終竟是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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