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問道。
登機牌的信息已經被薑諾記了下來,她將登機牌遞給了男人:
“是我朋友撿到的,你認識張瑤嗎?”
“張瑤,是我的未婚妻,
我們兩個吵架了,她一氣之下就走了,
是我不該那麼說她。”
男人似乎很傷心,用手摩挲著皺巴巴的登機牌,低頭說道。
“吵架很正常,解釋清楚就好了。”
薑諾說道。
“是啊,我已經給她發信息了,
我會去我們約定好的地方等她,
等瑤瑤氣消了,我們就要結婚了。”
男人收下登機牌,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薑諾注意到,他座位下方的包裡還放著一束枯萎的鮮花。
“你好,我想問一問咱們這飛機什麼時候能登機?
我小孫子還等著我回去呢。”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走到值機口問道。
“隻是正常的晚點而已,
請您耐心等待。”
女值機員繼續微笑著回答。
“就是啊,你們機場怎麼搞的,
都已經晚點快兩個小時了!”
頭戴鴨舌帽的年輕男人坐在座位上罵罵咧咧地喊道。
已經兩個小時了嗎?
薑諾站在一旁聽著這些人的抱怨。
果然這些人的時間流速和他們的不一樣。
隻是聽得越多,她就越能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沉。
抱怨和憤怒,是精神汙染。
“要是再不起飛,我就要去投訴你們航班!”
之前的光頭男又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薑諾注意到,他的身體已經比之前胖了許多。
“隻是正常的晚點而已,
請您耐心等待。”
回答一成不變,光頭男又膨脹了幾分。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因為擔心光頭男自爆,薑諾連忙離開了值機口。
就在薑諾離開後沒多久,光頭男果然自爆了。
值機員被炸到四分五裂,但卻沒有鮮血。
“怎怎怎麼這樣?”
周文靜一臉詫異,隻見值機員的碎塊又自動拚湊了起來,拚湊好後值機員繼續微笑地站在了原地。
而剛回到j登機口的幾人卻沒有幸免於難。
他們雖然沒有受傷,但卻被濺了一身的肉塊和汙穢。
地麵上被濺滿人體組織,徐波憤怒地罵著。
“你們在這裡也要小心,
看到不對勁就離遠點。”
薑諾對兩人交代完,又偷偷給兩人塞了兩盒午餐肉罐頭。
已經一天沒吃東西的周文靜瞬間眼神亮了。
“知道你要找規則,你也要小心啊。”
周文靜對著轉身離開的薑諾說道。
薑諾揮了揮手,她現在並不是要去找規則。
而是打算聽秦軒的話好好找個地方睡上一覺。
規則規定離開座位的時間不得超過四個小時,她至少還能睡上三個小時。
薑諾找到了一間頗為乾淨的母嬰室。
這裡也是她中午吃飯休息的地方。
將阻門器放在門邊,薑諾又從安全屋裡拿出了兩隻木櫃抵在了門後。
阻門器在受到外力時會發出警報,而報警器就在薑諾手中。
這能讓她在安全屋裡第一時間知道有沒有人想要推門而入。
做完這些,薑諾才拿出了安全屋。
而薑諾不知道的是,在她進入安全屋之後,候機室內又發生了幾次爆炸事件。
陰晴機場第一日。
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3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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