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葫蘆,可是要留給我孫女當嫁妝的。”
老張頭十分寶貝地抱著酒葫蘆,仿佛怕人搶了。
白羽笑道
“張伯,你不會怕我偷喝你的酒,才編個孫女出來吧。”
老張頭已經有了七分醉意
“胡說,我真有個孫女。”
“老張我年輕時是個混球,拋家舍業四處闖蕩。”
“結果一事無成不敢回家,隻能遠遠看看。”
“現在看開了,過完這個年,我就回老家找我孫女兒,給她置份嫁妝。”
他似乎有幾分自嘲道
“人老了,不中用了,越來越想家了。”
白羽倒是沒想到老張頭還有這種過去。
他給老張夾了一個雞腿,又給老默分了一個
“張伯,想回家這是好事啊,來吃雞腿。”
老張頭看著白羽笑道
“要是我家孫女兒能找到一個像你這樣的夫婿,那我這把老骨頭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酒葫蘆不能給你,但是可以給你倒杯酒,這是老張我的獨門配方。”
說著,他從酒葫蘆裡給白羽倒了杯酒。
還彆說,老張頭這酒十分特彆,像是蜂蜜一樣澄澈透明,聞起來酒香四溢。
即便白羽不喜歡喝酒,聞了都生出了饞蟲。
他端起酒杯喝乾了,頓時覺得唇齒留香,一股暖流在身體四周流淌。
不知道是不是他得錯覺,他甚至感覺自己的修為瓶頸出現了一絲鬆動。
他正要問這酒的來曆,老張頭已經抱著酒葫蘆睡了過去。
白羽晃了晃腦袋,看來喝得有點多了。
“老默,我是不是醉了?”
“汪汪~”
除夕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
白羽帶著老默去給九叔拜過年,討了個紅包就回到義莊中修煉。
按慣例,初一是不會有人上門的,難得自在。
然而,這天傍晚,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白羽無奈地起身
“怎麼回事,大年初一就送葬?”
打開大門,卻見得外麵停了十幾輛馬車。
最後麵幾輛馬車上,都拉著一具大紅棺材。
白羽尚未開口,就有一個絡腮胡子大漢上前,拱手行禮
“這位小哥,我們有幾位兄弟害了急病走了,實在無處安置,無奈前來叨擾,請小哥通融一二。”
白羽上前詢問了一番。
原來這是一支走遠路的商隊,往來販賣貨物倒賣差價。
誰知道路過江城時,不知怎麼有幾人犯了急病,除夕夜就一命嗚呼。
出遠門不可能帶著屍體,於是商隊眾人就買了幾副棺材,準備安葬一下。
生老病死皆是無常。
誰也說不好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白羽也不好拒人於門外,將眾人迎入義莊。
絡腮胡子對白羽道
“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大過年的還來打擾你們。”
“一點小禮,不成敬意。”
說著,他給白羽塞了一個小袋子。
白羽掂量了一下,裡麵的銀子怕不是有二三兩重。
絡腮胡子十分恭敬,給老張頭也塞了個紅包。
“二位,我們生意人時間緊迫,貨物壓一天就吃一天的折損。”
“煩請二位幫忙安排一下,儘快把我們這幾位兄弟下葬。”
見得他們這麼客氣,白羽二人更不好說什麼了。
白羽道
“幾位放心,明天我就給他們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