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京城中,多了一個小小的白事鋪子。
鋪子的老板既接白事,偶爾也露一手醫術,替窮人看點小病。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事鋪子在京城平民區也變得小有名氣。
等到白事鋪子在京城立足之後,白羽又收了三個員工。
每天送葬、練武、修仙。
每次獲得的送葬獎勵,雖然不多,但也在穩步增長著。
時間平靜地流淌著。
偶爾,他也會想起那個煙花下笑靨如花的姑娘,想起懷裡的那一抹溫軟。
等到小守拙大了點,白羽開始給教他念書。
“知止而後能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得。”
白羽念上一句,小守拙也搖頭晃腦地跟著念一句。
每每這個時候,師娘就會放下賬本,一臉溫柔看著二人,在一旁柔柔地笑。
在朗朗書聲之中,小守拙長得飛快,而師娘也在一天天變老。
幾年後,白羽將守拙送入了附近的學堂。
到了第七年,南方傳來了消息。
赤蓮教死灰複燃,波及南方十數郡。
離國大將軍帥兵南下,征討叛軍,征戰幾年,才勉強平息叛亂。
不過過往商人的消息,南方幾個大郡,已經被連年征戰打成了廢墟。
甚至都有說書先生,將這次平叛編成了戲文《狄公平南》,每每說上一段就能引來陣陣喝彩。
望著台上的說書先生,白羽捋了捋頜下的胡須。
此時的他,已經易容成中年模樣。
南方,終究是亂了,也不知道朱通小王他們怎麼樣了。
他不動聲色地飲下一杯烈酒,敬那些戰亂中顛沛的生靈。
後來,白羽又收了兩個徒弟。
一個學風水,一個學醫。
九叔的風水術,孟先生的醫術,開始在北國發芽。
時間緩緩流淌,歲月依舊平靜。
這些年來,白羽全身的內力已經轉為真氣。
修為在一點點積澱,真氣變得雄渾。
那塊血蛟石也被煉化,裡麵的煞氣被吸收,融入了真氣之中。
白羽的仙道修為也在緩緩增加著。
當年從叛軍黎仙師的儲物袋被打開。
裡麵有著不少靈石,幾張符籙,還有一本符道書籍《靈符初解》。
白羽不急不躁,一天一天修煉沉澱。
又過了五年,離京大槐樹胡同中,一個兩鬢發白的中年,正在教徒弟畫符。
“承九啊,這鎮煞符你要多練練,往後才能有飯吃。”
“學會了白事風水術,走到哪都餓不著咱。”
中年身後,一條黑狗正在院子裡四處捉老鼠。
那被叫做承九的小青年連連點頭,問道
“師父,您什麼時候教我血符啊?”
“我特彆希望像您那樣,能夠隨手解決煞屍。”
白羽長歎一聲
“血符啊,你還是不要學了,能解決一點小麻煩,安心生活就好。”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風水術越精深,宿命就越近。”
“承九啊,你記住,乾咱們這行,就講究一個於心無愧,於理無虧。”
承九完全沒有聽進去,說道
“師父你就是偏心,怎麼你教承孟那小子醫術,就一股腦交給他了?到我這就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