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大將嘶吼道
“土著兄弟們,難道你忘了羽化城對你們的罪孽嗎?”
“羽化城壓迫你們,逼你們種田勞作,把你們當牛馬鞭撻,你們為什麼不憤怒?”
白羽一臉懵逼。
講道理的話,羽化城連狐妖族都能收容,對土著就更沒有什麼歧視壓迫,這怎麼就整出罪孽了呢?
他尚未說話,身後卻有一人忍不住了。
這人名叫韓牧,乃是牧魚族人,通過仙道科舉進入羽化城高層。
加上他資質不差,在羽化城的培養下,成為了第二批元嬰修士。
他大喝道
“你們休要在這裡妖言惑眾,我就是土人出身。”
“羽化城收留我們,給我們定居土地,教我們耕作生產,不用再四處流竄,有了城池的保護,不用擔心妖獸天災。”
“沒有羽化城,我還在海上流浪,隨時都會被大海淹沒,被妖獸吞噬。”
“沒有羽化城,我們這些土人,光是開靈就要死上一半,打不到獵物就得餓肚子。”
那些土著蠻族也不傻。
怎麼會放著羽化城安穩富足的生活不過,回到以前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黑甲大將語塞。
他一揮手,身後走出幾人,都作蠻族打扮。
一個滿臉皺紋的咒師,聲淚俱下地控訴
“叛徒,你這個叛徒,隻知道吃喝保暖,但是代價是什麼呢?”
“羽化城乾涉我們的宗教自由,滅絕我們的文化,還強行讓我們的後代上學,通過教育同化我們。”
“看看現在的各族土人,滿口之乎者也,哪還有以前的淳樸純真?”
另一個中年咒師更是聲聲泣血
“羽化城長期對我們土人,實行萬惡的種族滅絕之策。”
“所有土人,都該站出來,反抗羽化城的壓迫,推翻白羽的暴政。”
這群人一頂頂大帽子扣了上來,說得是情真意切,聲聲泣血,試圖鼓動金鐵城中的土著蠻族反叛。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話煽動性極強。
金鐵城中,有些土著蠻族,真個就心中動搖起來。
甚至有些土著出身的火府道兵,也臉上浮現出糾結的神色。
是啊,沒了蠻族的文化,蠻族還是蠻族嗎?
其實這也是叛軍每每能夠起事的原因之一。
他們擁有一套極富迷惑性的話術,能夠忽悠不少人。
對於底層,就講壓迫,隻要推翻了羽化城就是天堂。
對付土著蠻族,就講種族欺壓,文化滅絕。
最後加上末世的恐嚇,以拜魔教控製。
叛軍中的大半,都是這麼被卷起來的。
對此,白羽冷眼旁觀,心中暗歎。
有些人是養不熟的,給他們實打實的好處,他們記不了多久。
外人隨便一忽悠,就舉起了反叛的旗幟。
另一邊韓牧乃是走過科舉之路的,思辨能力極強,立馬發覺了其中的不對勁。
他氣得咬牙切齒,大喝道
“什麼狗屁宗教自由,羽化城從來不限製我們供奉祖先,限製的隻是活人祭祀。”
“兄弟們,沒有羽化城,你們可能被拉去當做貢品,你們的兄弟姐妹可能被做成人皮法器。”
“我們一群血肉祭品,竟然妄圖維護以前的血肉祭祀,竟然妄圖維護以前的吃人文化。”
那蠻族老咒師氣得胡子都歪了。
“放屁,簡直就是在放屁,我看你是奴性入骨,被那群修士給洗腦了。”
“作為血肉祭品祭祀圖騰祖先,這是多麼大的榮幸,羽化城毀了我們萬年傳承。”
“同族們看見沒有,這就是修士們滅絕我們文化的洗腦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