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錢?”
“嗯,有的,我從學校裡麵拿回來了不少錢,
維修一下屋頂應該是夠了的。”
車老二驚奇了,
他雖然知道孫賊上學不要錢,還有一些補助,
可是具體是多少,他並不知道。
“你家的屋頂我看了,修好的話,少說要幾十塊呢,你從學校裡麵拿回來的錢夠不,
不夠了,二叔這裡還是有一些的。”
車老二算是村裡為數不多的有額外固定進賬的男人了,
香火錢雖然不多,
可是每年一次的廟會,那個功德箱裡麵到底有多少,除了車老二知道,
其他人可不知道。
“幾十塊麼,我這裡的錢應該是夠了。”
孫賊認真的想了一下,修繕房屋是重要的事情,
再說他的獎金還在鎮上的銀行裡麵存著沒用呢。
這下,車老二算是服氣了,
直到孫賊給家裡拿錢回來,
可是拿回來這麼多,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他給孫賊比了一個大拇指,
“孫啊,你是這個,我家老大啥時候才能像你一樣,給家裡拿錢回來啊。”
看著孫賊,自然就是要和自家的孩子比較一下,
這麼一比較,
比孫賊大一些的車崖,
好像除了能乾活以外,一無是處。
額,
自家孩子的優點,自家父母一般都是無視了的。
他們還是喜歡用彆人家孩子的優點來比較自家孩子的缺點。
打擊式教育,
老一輩的思想,給孩子壓力,才有動力,他們都是這麼被逼出來的。
也要逼孩子一把,他們才能成材。
兩人邊走邊說,
沒一會,就到了大隊的院子,
大隊的院子裡麵,已經停著好幾口棺材了。
就是簡簡單單的薄皮棺材,原木色,
是村裡的幾個木匠早上趕工做出來的,
看著大隊院子裡麵的棺材,
孫賊碰了一下車老二,
“二叔,這是?”
車老二朝著院裡的站著的那群人努努嘴,
“七隊的,挖出來了的,還有沒挖出來的,挖出來的是房屋坍塌的,找不到了的,是山體滑坡了的那戶人家。”
“唉,”
孫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有小聲的出了一個氣。
院裡的其他人都入館了,
就等劉寡婦了,
當劉寡婦被放入棺木後,開始上釘子的時候,
劉海龍又一次的崩潰了。
趴在棺材板上,嚎的撕心裂肺的。
一旁的婦人們,拉都拉不開。
還是幾個男人去,才勸說著強拉開了。
“咚咚~咚咚~咚咚~”
棺材釘全部釘了進去,
一群男人們,四個人一口棺材,都抬了起來,
這一下,哭的人不光是劉海龍了,
七隊的不少人也跟著哭了起來,
一個村裡,多多少少的都沾親帶故的,
所以送葬的人群也壯大了起來,
跟在了棺木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