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家除大姑家日子比一般人家隻好一點外,另外兩個姑姑家都一下子爆發了。
大房的人開始還沒什麼想法,畢竟他們一家子過得也非常的舒服,不愁吃穿,不用乾活,田地都佃給彆人種,時間到了自然有人送米糧來家裡。
四個院子還向外租賃,一月八兩銀子,拿到手軟,這樣的好日子還能有什麼怨言呢。
但越來越發現,李彩香身上的變化,之前也經常戴一些銀首飾,說明生活很富裕。
後來每次來的時候,頭上都是金的,還經常戴一對扇形金鑲玉的大耳墜子。
有時又換成一對孔雀形狀,有時滿身的珍珠,有時壓裾是一塊通綠的碧色平安扣。
這麼花樣繁多不說了,緙絲背心經常穿在身上,還經常換款式換顏色。
提來看父母的吃食也越來越好,來的也越來越頻繁。
王氏抓心撓肝,心疼得無以複加。
這個該死的小姑子,就不能省點心少來幾轉嗎,就不能少來自己麵前賣弄幾次嗎?
快四十歲的年紀穿的花花綠綠的,比她大兒媳當官太太時還好無數倍,這不是讓人醋心是什麼?
而且三個姑子跟二房好的像一家人似的,動不動就跑到一起吃吃喝喝,有說有笑,反而很少到大房來了。
大姑二姑還好,落魄的時候李老太沒有幫她們,來一次娘家不但被冷眼旁觀,沒有任何幫助不說,吃一頓飯馬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嘲熱諷一番,導至二人很少會再來老宅。
對自己的爹娘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有好吃好玩的也不刻意往老宅送。
這個小姑子是從來沒有吃過人間的虧,沒有經受過命運的毒打,沒有看見過人情的冷暖,沒有被李老太的冷心冷肺傷害過,所以對父母特彆的孝順,三不五時就跑過來一轉。
王氏見不得小姑子家的發達,也意識到了小姑子家越來越家大業大了,出門還配了一個小丫頭跟著。
王氏氣不過就咒罵跟前的小兒子:“你天天去二房乾活,一個月幾兩銀子,還在那邊聞香吃臭,沒看到你小姑家,如今都發成什麼樣了?
什麼時候能讓你老娘也能穿成那樣,著金佩銀的,怕是要等到下一世吧?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讀書讀書沒有人家好,乾活乾活沒有人家利索,連生意都不會做,整天跟著你二叔家吃屁,那屁香不香?”
李光明氣紅了眼,卻一言不發。
李洪基卻怒氣衝衝:“夠了,死女人,是因為我不說話,你就覺得你可以做螃蟹了嗎?難道家裡的錢還不夠你吃喝?不夠你穿戴?
老猴沐冠,戴上花帽也隻能是看著像個人。
自己配不上那些好東西,就不要天天的羨慕嫉妒恨了。
你覺得兒子們不好,是不是都要像你的大兒子那樣就是好了,當初怎麼樣把牙都笑掉了,現在就怎麼樣抿緊嘴巴看彆人笑。
真的是好飯好菜吃多了,鹹得你想吃苦耐勞了。”
王氏還是怕自家丈夫的,彆的不說,嫁給他以後沒有去過一天地裡,彆人家缺吃少穿的時候,她照樣吃香喝辣的。
就說現在的日子吧,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糧倉裡有糧,箱子裡有錢,菜地裡有菜,一池蓮藕也是請人挖摸……還有什麼比這更愜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