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去擦眼淚,哪曉得眼淚越擦越多,壓根停不下來。
金璨上前,將她擁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任她在自己懷裡肆意哭泣。
宋茵陳一直覺得,自己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小姑娘,上下兩輩子,都好幾十歲的人了,咋還能哭得打嗝呢。
事實上,她真是高估了自己,那些心酸往事,看似消失,其實一直藏在心裡某個角落,總會在不經意之間,突然冒頭,刺激著她的淚腺分泌。
天漸漸黑了,外麵雪還在下。
金璨擁著她,坐在沙發上。
“我都打聽清楚了,周森是米國間諜,竊取了不少國家機密,其實,他一開始盯上的人是你。
可後來了解之後,知道你很難上鉤,才會將目光轉向宋安娜!”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他實在想不通,宋安娜醉酒之後說,她在那個所謂的前世未來,也是上過大學,進過大公司見過大場麵的人。
這輩子生在宋家,也不缺吃喝,條件也很不錯,怎麼就那麼眼皮子淺,不長半點腦子呢。
他是不知道,後世大學參差不齊,而宋安娜這個大學生的含金量,實在是一言難儘。
“宋衛國被調職了,”他笑了一下:“他被調到了槐樹鄉畜牧站,統管鄉林場畜牧!”
宋茵陳一怔,隨即抬頭看他。
金璨將她頭靠在胸口,不讓她看見自己眼裡陰戾:“他不是很喜歡那個地方嗎?
不是覺得蒲家人很好麼,那就回去吧!”
宋茵陳靠在他的胸口,聽他心臟穩健有力的跳動,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真有意思,宋衛國和林麗萍這輩子,最不想提及的就是當初在槐樹鄉農場那段過往,如今又被調回去了。
“林麗萍為人太刻薄,牆倒眾人推,落井下石的人不少,估計原單位是混不下去了!”
要強一輩子的林麗萍,大概很難接受這個結果。
金璨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陳陳,我們長大了,沒人可以隨意欺負我們了!”
也沒人能將他們分開,將他心愛的姑娘搶走了!
兩人說了會話,金璨又問宋茵陳:“那個費城怎麼回事?”
宋茵陳笑了笑:“一個投機取巧的小人,不過是聽了點路人閒話,以為宋安娜是個單純白富美,想吃幾口軟和飯。
宋安娜不找他還好,若是將他當成救命稻草......”
“隨她去吧!”金璨抱緊宋茵陳:“就算我們不動手,她也能把自己作死!”
宋衛國和林麗萍如霜打茄子,從京城回去,瞬間老的不是一星半點。
宋老太太忍不住罵道:“宋安娜呢?她闖出這麼大的禍事,死哪兒去了?”
林麗萍神情沮喪,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宋老太太忍不住想去打她:“你說話呀,你往日不是最寶貝、最驕傲這個女兒嗎?你現在咋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