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出嫁女年三十回娘家的道理,這不是壞我們夏家人的運道嘛!”大伯娘罵罵咧咧沒個完。
夏老太邁著小腳朝夏淮山吼:“當初我就說,彆讓她讀那麼多的書,這書讀的多了,心也跟著野了,你瞅瞅,這都乾的啥事呢!”
夏淮山裹著爛棉襖不說話,深一腳淺一腳往家裡去。
幾人跑到三房家裡才發現,夏成鳳居然打包行李,帶著夏母和姐姐妹妹跑了。
氣得夏老太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老三,這死妮子....死妮子要翻天,你....你給我把她抓回來,打...打斷腿!”
夏淮山也氣的不行:“死丫頭!翅膀硬了,居然敢帶著她娘跑了,娘你等著,我這就去把她找回來,綁你和爹跟前家法處置。”
夏淮山連年夜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匆匆進城去找妻女了。
夏家老兩口和夏大伯娘在家等著他抓人回來出氣,一直等到正月十五都沒等來人。
等到正月底,才有人捎信順道送了二百塊錢過來。
“老爺子,你家淮山說了,他不爭氣,這輩子沒給你們生個孫子,怪對不住你們二老的很。
他沒臉再回來,這輩子,你們就當沒他這個兒子好了!”
夏成鳳找了律師,又給姐姐婆家村長送了好處,還帶了村長家的小兒子出去打工,順利幫姐姐離了婚。
帶著爹娘和姐妹,直接去了申城。
夏淮山才四十出頭正當壯年,夏成鳳直接給他找了個倉庫下貨的工作,又給夏母接了些剪線頭的計件活兒在家裡做。
姐姐安排進了車間,妹妹找人托關係送去了學校。
半個月功夫,她把一家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夏母這才相信,這個女兒是真能當個兒子一樣養,萬事不用她操心了。
“鳳兒,那個錢總....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夏成鳳將一麻袋貨放屋裡:“娘,你最近活兒是不是有點少了,要不,我再給你送些過來?”
夏母頓時語塞,她一開始拚命想掙錢,現在,貨太多,她晚上加班加點也乾不完。
丈夫下班回來,她想讓男人幫忙乾。
夏淮山不耐煩揮手:“我這上一天班都快累死了,這活兒你要乾就乾,不乾就退回去。”
她讓夏成姣幫忙,夏成姣更不耐煩。
“我二姐說了,我的任務就是把學習搞好,人家申城的教學進度比老家強太多,我不努力,咋能跟的上!”
她媽總是這樣,喜歡給自己身上攬事兒,事兒太多乾不了,又指望彆人幫忙,不給幫,她又悄悄抹眼淚,搞得女兒們很不孝順一樣。
夏成鳳回頭跟錢有鳴道:“多謝你幫忙找的房子,房租多少我給你!”
錢有鳴斜睨著她:“鳳兒,你一定要跟我分的這麼清嗎?”
夏成鳳從皮夾子裡取出五百塊放他辦公桌上:“多謝了!”
她說完扭頭出了辦公室。
錢有鳴拿著錢扇了扇風,舌頭頂著後槽牙,突然就覺得很窩火。
他錢有鳴是什麼爛人嗎?居然讓她如此退避三舍。
“你說,當初她來公司,啥也不懂,算是我帶出來的吧?說句不好聽的,親哥也不過如此,她咋就能跟我這麼生分呢?”回頭他就跟宋茵陳說這事。
宋茵陳咬著金璨遞過來的芒果:“錢總,女孩子呢,喜歡公私分明,不喜歡含糊不清拖泥帶水。
人家沒那意思,你就彆上趕著給人添麻煩了!”
錢有鳴啪的掛掉電話,他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