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被人賣到南洋後,吃了很多苦頭,被人打傷了身體壞了根基,三十不到,就滿頭白發。
要不是遇到我外祖父,他那一身病......
前年,你問過我爸的事後,我就回國告訴了我爸,但你也知道,米國那邊對我爸監管也很嚴。
各種走關係,疏通關節,一直到今年,才有機會回來!”
宋茵陳心頭酸楚,看來她小舅這一生,也很不容易啊!
秦鳳儀帶著周曉磊回來,一進院裡就發現來了不少人。
她還隻當是宋茵陳的領導和同事過來,還在跟人打招呼:“坐,都坐啊,彆客氣!”
就見一個瞧著和她歲數差不多的人,突然朝她跪下哭喊:“媽!我是承暉啊!”
“承暉?”秦鳳儀身形踉蹌幾下,幾乎難以相信,眼前之人,居然是她失蹤三十年的兒子。
“你....你.....”她細細打量著林承暉,手顫抖著撥開他耳後碎發,瞧見那裡的紅色胎記。
秦鳳儀霎時淚流滿麵,抱著林承暉大哭:“兒啊,真是我的兒啊,承暉啊!”
她邊哭邊捶打著兒子肩膀:“你咋就那麼狠心,一走就是三十年,你知不知道,我到處打聽,托人問你的消息。
三十年啊,媽找你整整三十年了啊!”
那年頭,她一天到晚被人盯著,想找兒子並不容易,好不容易等到後來平反了,為了找兒子四處打聽,可一次次打聽,換回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她找到後來,自己都覺得沒了希望。
畢竟在那個特殊年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哪裡熬得過去。
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兒子。
“媽!”林承暉抱著母親哭的肝腸寸斷:“是兒子不孝,是兒子讓您受苦了!”
在場之人見母子倆哭成一團,無不心酸落淚。
宋茵陳抹著眼淚:“姥姥,你和舅舅進屋說話!”
“對對!”林承暉拉過林紹安:“快,給你奶奶磕頭!”
秦鳳儀拉著林紹安,那眼淚就止不住:“當初....當初我瞧著這孩子,就想起你來,他...他跟你長得太像了!”
林家基因強大,即便林紹安母親是祖上是混血,林紹安依然像林承暉的多。
一家人落座,林承暉才與秦鳳儀說起當初的事來:“我那時出去,是想去找人,說一說咱們家的冤屈,路上遇到了徐廣軍。
他說他認識一個大領導,最是公正嚴明,一定可以替我們家做主。
後來,我喝了他一杯水,醒來後就在船上了,那船一路偷渡就到了國外!”
林承暉將他多年艱辛,挑挑揀揀與秦鳳儀說了一遍,隱去了他被人賣去做苦工,遭遇各種毒打和欺淩。
“後來我才知道,他當時是想倒賣我們家祖傳物件,怕被人抓到,把我帶上打算拿我頂包。
那群文物販子一時缺人手,就把我拉船上,一起給帶走了!”
到了地方之後,他沒了用處,又被賣給了當地橡膠園做苦工。
秦鳳儀恨的咬牙:“徐廣軍,他害我們一家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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