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輕聲細語安慰了白玲瓏幾句。
白玲瓏整理心情,扯了扯嘴角,“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欣欣明察秋毫,手段玄妙,我兒今後必將鵬程萬裡,大展宏圖。”
農音景忙不迭點頭,“阿娘所言極是,此前欣欣才說,夫君當是千古一帝。”
君欣這句話,農音景聽聽而已,沒有放在心上。
趙瑞和白玲瓏則無比重視,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君欣的“神機妙算”。
“武兒,欣欣說是能夠醫治的寒症和劇毒,可是事實?”頓了頓,趙瑞冷靜問道。
趙君武頷首,“欣欣說寒症和劇毒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如今欣欣正在她的練功房煉製丹藥。”
白玲瓏鬆了一口氣,“欣欣注定不凡,有欣欣煉製的丹藥,武兒,你必能重獲健康。”
說完,白玲瓏轉頭看了一圈,沒有找到她的心尖尖——唯一的孫兒趙玉瑾。
“阿景,瑾兒去哪了?”白玲瓏問道,“天色不早了,怎沒有見到他。”
農音景解釋道,“阿娘請你放寬心,你是知道的,瑾兒那孩子自小活潑好動,我們初到鄴城,他瞧哪兒都覺得新奇,這會兒應該帶著人在府內探險。”
趙玉瑾是農音景唯一的兒子,她對趙玉瑾的重視自然在祖母白玲瓏之上。
農音景每半個時辰,派人確定趙玉瑾的去向和情況,確保趙玉瑾的平安。
根據農音景掌握的信息,趙玉瑾此刻在飛花院中糟蹋盛開嬌花。
……
飛花院。
一襲紅衣的趙玉瑾麵龐是剛剛出爐的包子,白白嫩嫩。
他上躥下跳地探險,劇烈運動,兩腮如同抹了腮紅,瞧著十分的喜慶。
“小少爺,小少爺,您趕緊下來,小心摔著。”
“玉謹少爺,您乖一點兒,從樹上下來可好?”
“玉謹少爺,您若是再不下來,奴才可就回去稟告少夫人了。”
一棵盛開的櫻花樹上,趙玉瑾身體靈活,如同一隻猴子在枝椏中竄來竄去。
趙玉瑾在樹上發出悅耳的笑聲,樹下的奴仆和護衛心驚膽戰,大氣不敢喘。
“那裡,那個院子是誰住的?”
趙玉瑾站在樹杈上,圓圓胖胖的短指指著飛花院旁邊的院子。
“玉謹小少爺,隔壁院子是君欣大人的練功房。”奴仆解釋道。
“君欣大人?”趙玉瑾的眼睛忽然大亮,“是姑姑啊!我好久沒有見過姑姑了,我要去見見姑姑。”
趙玉瑾從樹上爬下來,哇哇亂叫地跑進隔壁院子裡。
把守練功房的護衛見是趙玉瑾,沒有阻攔趙玉瑾,趙玉瑾身後的下人卻不允許進入。
沒有嘮嘮叨叨的下人們,趙玉瑾眉開眼笑,直奔房門緊閉的房間而去。
“玉謹小少爺。”紅梅橫跨一步,攔在趙玉瑾的麵前,“玉謹小少爺,前麵是君欣大人閉關修煉之地,尋常人等不可隨意進出。”
四歲大的趙玉瑾鼓起嘴,“我是姑姑的親侄子,我是姑姑最最喜歡的小寶貝,我不是尋常人等。”
紅梅麵容和煦,“玉謹小少爺您當然不是尋常人等,隻是君欣大人的練功房乃是重地,且君欣大人此刻正在煉製丹藥,事關重大,不容有失,玉謹小……。”
趁著紅梅說話的功夫,人小鬼大的趙玉瑾仗著身高優勢,越過紅梅,推門而入。
砰的一聲,趙玉瑾闖入練功房。
練功房內火光璀璨,高溫灼熱。
趙玉瑾一進入練功房,整個人如墜入烈焰之中,渾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