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他們對麵老實巴交的漢子,正是二舅舅。
“欣欣,你回來了。”二舅舅尬笑。
君欣不疾不徐地說,“二舅舅,如果你不想養元思,你大可以讓元思自己生活。”
“大舅舅和大舅母雖然早逝,但他們不是什麼都沒有給元思留下。”
“二舅舅,我知道,你們一家拿了大舅舅他們死亡賠償款。”
“你們收了錢不辦事,不好好照顧元思,反而讓元思吃不飽穿不暖,睡在圈裡,天天趕著苦活累活。”
“二舅舅你們一家卻是什麼活都不乾,二舅舅你們是把元思當成你們家的傭人了?”
二舅舅連連擺手,說是沒有。
君欣把鐘元思拉到二舅舅的麵前,“二舅舅,你看著元思說,說你沒有虐待元思,說你沒有把元思當成傭人,說你對得起元思?”
二舅舅張了張口,啞口無言。
鐘元思又小又瘦,看著跟瘦竹竿一樣。
鐘元思剛來他們家那會兒,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少年。
在他家待了不過一年多,鐘元思就成了這副模樣,怎麼看都是他對不起鐘元思。
“二舅舅,我相信,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
“你如此對待元思,大舅舅和大舅母不會放過你。”
君欣也給二舅舅留下一道法訣,便帶著鐘元思和傅元緯離開鄉間小村。
二舅舅愣愣地站在原地,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二舅舅衝進庭院裡,對著二舅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這個敗家娘們,我讓你照顧元思,你就是這麼照顧元思的?”
“我們家把元思帶過來照顧,你讓他吃不鬨穿不暖,天天乾粗活重活,你不虧心?”
“我打死你這個鬨心的玩意兒,我們鐘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禍害?”
二舅舅一拳頭一拳頭地落在二舅母的身上。
二舅母很想頂撞二舅舅,她不讓鐘元思吃飽穿暖,不都是你的意思嗎?
二舅舅作為一家之主,沒有二舅舅的默許,二舅母怎麼敢明目張膽地虐待鐘家兒郎。
可是,二舅母知道,如果他敢說出這句話,惱羞成怒的二舅舅的拳腳會更為猛烈。
十多分鐘後,二舅舅停下手來,啐了一聲,讓二舅母趕緊去準備飯菜。
二舅母拖著一身傷,抽抽搭搭地走去廚房準備飯菜。
家裡的孩子噤若寒蟬,如同一隻隻鵪鶉瑟縮在一起。
當天晚上。
二舅舅和二舅母入睡,他們進入一個霧蒙蒙的地方。
在那裡,二舅舅和二舅母見到了變成厲鬼的大舅舅和大舅母。
大舅舅和大舅母質問二舅舅和二舅母,他們一家捫心自問對得起二舅舅他們,為什麼二舅舅他們要磋磨他們唯一的兒子?
二舅舅和二舅母又驚又怕,跪在地上祈求大舅舅和大舅母的原諒。
一夜過後,二舅舅和二舅母頂著一雙黑眼圈醒來。
“當家的,我做噩夢了。”二舅母道。
“我也做噩夢了,我夢到了大哥大嫂。”二舅舅道。
二舅母道,“我也是。”
二舅舅難以置信地看著二舅母。
兩人對視一眼,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他們兩個做了一樣的夢,所以夢不止是夢那麼簡單,是大哥大嫂回來找他們算賬了。
從那天之後,二舅舅和二舅母沒能再睡過一次好覺,夜夜夢到變成厲鬼的大舅舅和大舅母。
因為睡眠不足,因受到驚嚇,二舅舅和二舅母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
村民看到這樣的二舅舅和二舅母,紛紛認為他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