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貴妃言簡意賅，“縹緲的確不是陛下您的親生女兒。”
轟隆！
玄無策隻覺得五雷轟頂，身形踉蹌，險些栽倒。
“陛下，小心。”
蕭旭澤上前抓住玄無策的手臂。
玄無策的手掌緊緊扣住蕭旭澤的手臂，力氣極大。
蕭旭澤生出錯覺，他的手臂血肉要被玄無策捏成肉泥。
“陛下，冷靜，冷靜。”蕭旭澤輕聲細語道。
玄無策道，“冷靜？朕如何冷靜？”
“朕以為玄縹緲是朕唯一的骨血，千寵萬愛，沒想到卻是一個孽種。”
玄無策第一次覺得他做人失敗。
他的愛妃，在琉璃宮下建造地下密室，日日夜夜與那些俊美男子恩恩愛愛。
他曾經的愛女，是愛妃出軌的產物。
玄縹緲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是一個可悲的男人。
“黃良良，玄縹緲是誰的女兒？”玄無策問道。
黃貴妃道，“如果陛下滿足臣妾的心願，臣妾才會告訴陛下。”
玄無策眸中閃過殺光，“黃良良，你在求死嗎？”
黃貴妃淡然道，“陛下，臣妾不怕死。”
黃貴妃看著玄無策，玄無策也看著黃貴妃。
從黃貴妃的眼裡，玄無策看到她對生死的淡然以及濃烈的渴望。
黃貴妃道，“陛下，如果您不滿足臣妾的心願，您哪怕以死亡威脅，臣妾也不會告訴縹緲的親生父親是何人？”
玄無策咬了咬牙，搶過一旁禁衛軍的刀鞘，狠狠抽在黃貴妃的身上。
黃貴妃沒有求饒，沒有痛叫，扭曲的神色之下滿是興奮。
半個時辰後，遍體鱗傷的黃貴妃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不，不，父皇，兒臣是您的親女兒，兒臣怎麼可能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此時此刻，玄縹緲才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玄縹緲不相信黃貴妃所言。
她怎麼可能不是她父皇的女兒？
父皇怎麼可能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黃良良那個賤人故意撒謊。
玄縹緲爬向玄無策，“父皇，父皇，您看看我，您看看我們長得多像。”
“您有一張性感的雙唇，兒臣也有一張性感的雙唇。”
“您有蘊藏宇宙星辰的璀璨眼眸，兒臣也有蘊藏宇宙星辰的璀璨眼眸。”
“您頭發濃密，兒臣頭發濃密；您雙手修長，兒臣雙手修長；您……。”
玄縹緲舉例出她和玄無策的相似點。
玄無策沒有理會玄縹緲，目光始終落在黃貴妃身上。
“朕知道你沒有死，黃良良，回答朕，玄縹緲究竟是你背著朕與何人生下的孽種？”玄無策怒喝道。
黃貴妃慢慢說道，“陛下，縹緲的身世，其實一點也不複雜。”
“陛下，臣妾如果告訴你，臣妾不知道……嗚嗚嗚……。”
“住嘴。”
玄縹緲衝上去，捂住黃貴妃的嘴巴。
“我是父皇的親生女兒，我隻能是父皇的親生女兒。”
“黃良良，我喊了你幾十年的母妃，你難道就不心疼我？”
“黃良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如果是因為我剛剛的舉動，我向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