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殷飛塵“跟洛高駿的夜月奪命人打了一場”的這句話,樊浩熊耿耿於懷。
樊浩熊一本正經說道,“軍師,我沒有和夜月奪命人打架,我們是在廝殺。”
滿腦子筋肉的樊浩熊有自己的看法,“打架”和“廝殺”是兩個意義完全不同的詞語。
“你還敢頂嘴。”
殷飛塵氣不打一處來,又一巴掌打在樊浩熊的手臂上。
樊浩熊緊張地虛虛攙扶殷飛塵,低頭虛心認錯,“軍師,我錯了。”
這熟練的道歉模樣,殷飛塵沒見過一千次,也見過八百次了。
殷飛塵不吃這一套,懲罰樊浩熊接下來的一個月不能沾葷腥半點。
樊浩熊是肉食主義者,這個出處罰對他無異於剝皮抽筋。
“殷大人,殷大人,大事不好了。”
王府管家匆匆跑來。
殷飛塵理了理衣冠,“何事?”
王府管家道,“太子殿下來了,要拿王妃問話。”
殷飛塵眉頭緊鎖,“果然還是來了。”
樊浩熊憨憨說道,“軍師便是軍師,神機妙算,早早算到太子殿下會過來。”
殷飛塵扭頭,看著一臉真心誇讚崇拜他的大個子,頭又疼了。
這是自家兄弟,除了忍著,還能丟了不成!
殷飛塵帶上王府管家,前往前院覲見太子殿下遊凱澤
前院。
遊凱澤喝著茶,腳下跪著兩個丫鬟。
兩個丫鬟的頭上滿是茶水,發紅的臉頰微微腫起。
兩個丫鬟的旁邊,麵白無須的年輕太監厲聲訓斥她們。
殷飛塵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殷飛塵明白,這是遊凱澤給他的下馬威。
“太子殿下。”殷飛塵躬身行禮。
遊凱澤沒有回話,年輕太監走上來。
他冷聲道,“殷大人,陛下見你能力卓絕,又身懷愛主之心,所以下旨讓你管理鐵血王府。”
“奴才不明,殷大人你是如何管理鐵血王府,竟然教養出這兩個目無尊長的無禮之人?”
年輕太監代表遊凱澤在問責殷飛塵,卻隻字不提那兩個丫鬟犯下何罪。
殷飛塵不驚不懼,直言道,“這位公公,敢問她們二人犯了何罪?”
殷飛塵是鐵血王遊凱旋的軍師,年紀輕輕便跟隨遊凱旋在血雨腥風裡闖蕩。
年輕太監的威嚇,嚇不到殷飛塵。
年輕太監道,“殷大人,這兩位丫鬟好大的膽子,給殿下上茶,竟是用去年的雨前龍井。”
“殿下身份尊貴,她們用劣品招待殿下,這就是她們的罪。”
年輕太監指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丫鬟,以自身完美詮釋“狗仗人勢”這個詞語。
年輕太監神色轉變,邁著小步子,走近不動如山的殷飛塵。
“殷大人,奴才沒記錯的話,前段時間陛下才賞賜了鐵血王今年上供的雨前龍井。”
“鐵血王府有今年的雨前龍井,招待殿下卻是用去年的雨前龍井,殷大人這是何意?”
“殷大人,你是在輕視殿下嗎?殷飛塵,你好大的膽子,殿下可是大夏太子。”
鐵血王府擁有新茶,給遊凱澤上的卻是舊茶,遊凱澤的憤怒看起來有理有據。
“管家。”殷飛塵鎮定自若地喊來王府管家。
雖說殷飛塵是王府真正的主事人,但他不是什麼都管,比如府庫裡的取用詳細等。
王府管家屈身,“太子殿下,前段時間,陛下的確賞賜了王府一批新茶,但那批新茶,前些日子已經被王妃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