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與少女緊緊相擁。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人過中年的薑熙柔不明白自己當初善心大發救下大東子與大狗子這兩個畜生做什麼?
她半截身子入黃土,沒幾年好活頭了,可憐她的小女兒時玉琴年紀輕輕即將麵臨人生絕望。
“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娘救我,娘救我,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麵對兩個大男人的拉扯,含苞待放的時玉琴被迫一點一點與自己的母親薑熙柔分開。
時玉琴嚇壞了,淚水如雨點落下。
薑熙柔撲了上去,如母雞護雞仔一般把時玉琴護在自己的身下。
“大東子,大狗子,我家相公當年可是救過你們。”
“放了我們,我隻求你們放過我們,家裡的糧食你們都可以拿走。”
薑熙柔不求保住家裡唯一的糧食,隻求大東子與大狗子不要傷害她們母女。
大東子與大狗子堅決拒絕,糧食他們要,女人他們也要。
薑熙柔與時玉琴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大東子與大狗子不為所動,一人拉著薑熙柔,一人拖著時玉琴。
屋內,重病垂危的男人踉踉蹌蹌地衝了出來。
“夫君。”
“爹爹。”
薑熙柔與時玉琴渴望一家之主的出現,又害怕他的出現。
夫君爹爹身患重病,久臥病榻,連一個嬌弱的少女都打不過,遑論是大東子和大狗子這兩個男人。
“時先生,您老出來了,你把你的娘子送給我,我保管替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明年爭取讓你當伯伯。”大東子大笑道。
“時先生……不對,嶽父大人,我娶了玉琴妹子,從今以後會對她好的,我對天發誓。”大狗子舉起三根手指。
麵色蒼白,身子單薄的男人置若罔聞,高高舉起手裡的棍子,用儘畢生力氣揮向大東子和大狗子。
“欺負我娘子,欺負我女兒,我跟你們拚了。”
病弱的男人是薑熙柔的丈夫,是時玉琴的爹爹,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時玉堂。
大東子和大狗子可不是尊老愛幼的好男人,一把抓住棍子,輕輕鬆鬆奪了過來。
“老東西,給臉不要臉了。”大東子一腳踹翻時玉堂。
時玉堂體力不支,頭暈目眩,倒在地上,久久無法起身。
薑熙柔與時玉琴聲嘶力竭地呼喊時玉堂,時玉堂僅僅可以抬起眼瞼。
大東子氣不過,又一腳一腳地踢在時玉堂的肚子上。
“東子,東子,可以了,可以了。”大狗子出手攔住大東子,“我馬上要娶玉琴了,時玉堂就是我的老丈人,不看僧麵看佛麵,給我個麵子。”
大東子淬了一聲時玉堂,給大狗子一個麵子,抓著薑熙柔轉身離開。
大狗子道,“我的老丈人啊,你彆鬨了,我可不想自己的新婚夜是老丈人你的出殯日。”
喜事白事一起辦,這得多不吉利。
時玉堂這個老頑固該死,至少也得在他與時玉琴的洞房花燭夜之後。
“狗子,走了。”大東子催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