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寒鬱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鹿君欣,你說誰有眼無珠,誰有頭無腦?”寒鬱華怒道,“本小姐看著像是一頭蠢豬嗎?”
君欣擲地有聲地回答,“像。”
聲若驚雷,震耳欲聾,寒鬱華他們被君欣的聲音震得腦袋眩暈。
“你說什麼?”寒鬱華握緊她的小拳頭。
君欣道,“我說,你看著就像是一頭有眼無珠,有頭無腦的蠢豬。你聽清楚了嗎?如果你沒有聽清楚,我可以再多說兩次,或者錄下來,一天二十四小時循環播放給你聽。”
寒鬱華啊的大叫一聲,起身手指著君欣。
“哥,你看看鹿君欣,她欺負我,她罵我,你要為我做主。”
“哥,你快點罵鹿君欣,你快點打鹿君欣,你快點……哥,你的臉怎麼腫了?”
寒鬱華後知後覺,這才注意到寒鬱白那張堪比豬頭的臉。
坐山觀虎鬥的寒父和寒母憂心忡忡,輕聲細語詢問寒鬱白是怎麼了。
寒鬱白默默無語,他不想在家人麵前丟臉。
寒鬱華恍然大悟,“哥,昨天有人說你被鹿君欣打了,這件事不是謠言,是真的,是嗎?”
寒父和寒母聽說過這個謠言,他們也以為謠言是謠言而已。
“鹿君欣”暴打他們的寶貝兒子?
開什麼玩笑,他們的寶貝兒子暴打“鹿君欣”還有可能。
事實在眼前,謠言不是謠言。
今日見到寒鬱白那張豬頭臉,寒鬱白在寒鬱華他們心裡無所不能的神明形象崩塌一角。
“鹿君欣,你給我跪下來。”寒父冷冷說道。
君欣道,“我不要,你們愛跪,你們自己跪,我沒你們那麼下賤。”
寒鬱白他們不可思議的望著君欣。
尤其是寒父寒母這兩個老東西,眼睛凸出,如同岸上蹦躂的魚兒。
“鹿君欣”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以往他們一家人聚餐,“鹿君欣”對寒父寒母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有一次,“鹿君欣”順應寒母的要求,跪在地上為寒父寒母他們布菜。
正因為過去種種,寒鬱白他們才難以置信君欣剛剛拒絕了寒父和寒母。
寒父咬牙,“你說什麼?”
君欣詫然,“你是耳聾了,還是癡呆了,你是聽不清我說的話,還是記不住我說的話?”
寒父渾身顫抖,那是被氣的。
寒母道,“鹿君欣,我們是你的長輩,你就是怎麼對我們說話的?你的教養,你的禮數,你的規矩,你的孝順呢?”
“被你們這群狗東西給吃了。”君欣脫口而出。
寒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媽,你彆氣,你彆急,慢慢呼吸,慢慢呼吸。”寒鬱華輕輕地拍著寒母的胸口,眼睛盯著寒鬱白,“哥,你看看鹿君欣,你看看鹿君欣把爸爸和媽媽氣成什麼樣子了?哥,你快點收拾鹿君欣啊!”
寒鬱華聲嘶力竭,要求寒鬱白出手教訓君欣,以振夫綱。
女人不打不行。
女人要打要罵才能乖乖順順。
見寒鬱白久久不動手,寒鬱華和寒父寒母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臉色。
“哥,你為什麼不打鹿君欣那個賤人,你以前也沒有少打她啊?”寒鬱華道,“哥,你是不是喜歡上鹿君欣那個賤人?你喜歡上鹿君欣那個賤人了,所以你才不舍得傷害鹿君欣那個賤人。哥,鹿君欣那個賤人是……。”
君欣一個箭步而來,一巴掌把寒鬱華給打翻在地上。